第一百六十九章設計3

 她經歷過期待下車後就是機場或者渡口的車程,可是等她被粗暴地推下車,或者是硬拽下車時,出現在眼前的還是如同恐怖循環遊戲一般的那幢簡陋的綠色小樓的絕望。

 那個時候秦黎就會拿著一條浸過鹽水的皮鞭子,狠狠抽打著她,讓她身上的衣服破裂,白嫩的皮膚上滿是紅印子。

 她像只陀螺一樣,被秦黎抽打著滾進那個壓抑恐怖至極的小黑屋,那屋子只有3平米這麼大,躺下她和站下秦黎後,就塞不下什麼人了。

 秦黎發狠地抽著,有力的皮鞭在空中發出駭人聲響,一下又一下打在她脆弱的皮肉上,像是開敗的山茶花一樣皮開肉綻。

 她絕望地大聲哭喊求饒著,秦黎根本不會理會,還會因她吵到他耳朵了,或是躲過了一鞭加重手中的力道。

 他打得她沒力氣喊了,像條死魚一樣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這狹隘的屋子裡有股排洩物的味道,不知是她上次被關遺留在這的排洩物還是鄰居家的狗溜進來撒過尿了。

 她一般會被關三個月,這三個月沒有光,一直都是漆黑的,只有在秦黎開條門縫,將吃剩的飯菜倒在地上,等她爬過去去吃的時候,她才能短暫地看到太陽。

 但她每次都因為突然的光而感到眼睛疼,常常被刺得流下了眼淚。

 馬來西亞有種秘藥,說是以前是在紅燈區裡給女郎們用的,一塗上,什麼樣深的長的疤都會不見。

 在每次被打後,秦黎就會扔給她一團發著刺鼻味道的藥膏,讓她自己塗。

 這個傷越快好,越意味著她又要穿梭在那群賭蟲中,傷好了是為了讓那些賭蟲賞心悅目,也是為了下一次傷疤的形成。

 三個月的時間,她嚴重的傷也好了。

 逃了幾次,她尋找到了規律,她就故意不塗藥膏,生抗著傷口緩慢癒合帶來的疼痛,因為比起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她更厭惡秦黎帶給她的那些賭蟲帶給她的精神上的摧殘。

 但秦黎這個老油條在她第十天不塗藥的時候就察覺了,他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像塊破布一樣拉著她前進。

 粗糲的地面摩擦著她佈滿傷痕的皮膚,疼得她齜牙咧嘴,直喊疼。

 秦黎將她整個人拋進一個灌滿鹽水的大缸裡,鹽水流經皮開肉綻的傷口,她疼得連連尖叫,掙扎著想從那水缸裡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