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早也起不來 作品

第19章 徐老爺子

 老爺子長嘆了一聲,樣子頗為遺憾,但是看向李常笑時卻又多有幾分寵溺你。 

 “謝過外祖。” 

 李常笑激動地起身。 

 他知道外祖說出這句話,是有多麼不容易。 

 老爺子十六歲便中了進士,宦海五十年,出了翰林院便進了禮部,最高任到了禮部尚書。 

 一輩子都在跟“禮法”打交道。 

 他願意包容的自己的“不孝”,讓李常笑陷入了自責中。 

 老爺子指了指天,指了指自己,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李常笑都沒有搞懂這個手勢的意思。 

 起初以為是說“人在做,天在看”,要李常笑約束自己的言行。 

 老爺子臨終時,李常笑沒能在場。 

 據大哥傳述,老爺子雙手握住他的手,然後指了指代表李常笑的那一塊腰牌。 

 雙手環抱。 

 大家都沒讀懂老爺子臨終的意思,只有李常笑知道了。 

 那是老爺子怕他孤單。 

 每每想到這裡,李常笑感覺自己的鼻子會泛起一股酸意,老爺子是瞭解他的。 

 …… 

 祖孫二人的聊天到此結束,他們又聊了些關於讀書的話題。 

 《大學》《中庸》可讀了?《論語》可溫習了? 

 李常笑總能對答如流。 

 倒不是他又多麼一心向學。 

 實則是這古代樂趣極少。 

 反倒是看著先人的手稿,重新體會他們的每一步,每一天,能夠更有幾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