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取捨

 空蕩蕩的地下六層，李更生來回渡步了幾圈，嘆了口氣，心中頗為感慨與警醒。

 十年前，方長清來研究這種疾病，他曾經聽見對方談論過一件事。

 “北海生物研究所，會依據武者疾病，或變異後出現的疾病，開發新的武者藥物，”他斟酌著，“會元丸也是如此開發出來的嗎？”

 後面是推測。

 “然後方醫生所在的研究所被異族重點照顧了，他因此蟄伏下來繼續推動其他研究。”

 什麼武者後裔與血統之間的關係，哪裡是他一個高中生能弄明白的？需要大量樣本與實際驗證！

 一般人肯定是做不了的，官方就不會隨便讓人研究這個。

 “方老師那事，會不會是因為內鬼？”他想了許多，各個角度都考慮了。

 收好推薦信，李更生拿起掃把，給薪洪武館打掃了一遍，以後就是他用這裡，總不能去請人，他開不起工資。

 他掃完地又拖了一遍，最後才乘電車回家。

 坐在電車上，李更生摩挲著信封，面前各種廣告飄忽而過。

 “真不知道前線打的怎麼樣了。”

 “應該跟前幾次差不多？”

 “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這麼多年一直在打。”

 周圍人的聊天內容大多與真櫻有關，也有人嗓門比較大。

 李更生一聽就明白，持續常態的戰爭，已經使許多人都習慣了。

 他用手機一直在搜索周書真這個名字，試圖在第一時間看見報道，同時也對官方會如何報道感到非常好奇。

 這是絕對的大事件，不論如何都一定會有報道！

 一個馭空武者死了，其餘馭空武者肯定也會盯著看的。

 馭空武者，基本都身居要職，或是軍方將領，或如周書真這樣，他是頂級大學，頂級研究所領導者，地位不算低了。

 無多時，電車到站，李更生下來後便掃了個自行車騎行回家。

 老李三餐店，氣氛與往常相同，李更生一進門，李冬素便看了他一眼。

 “武館的感覺怎麼樣？”她詢問兒子這件事。

 “感覺很不錯，對了……”李更生環視四周，發現基本沒有食客之後便道，“等會我要跟你們說個事。”

 “嗯，”李冬素並未多說話，只是應了一聲。

 高三李更生打算把文理科暫緩，專心致志修行武道。

 “文武可以並舉，但仍舊得有所取捨，”他略作思索之後，便坐在一旁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