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測試

 楚瑞清看了他一眼，“李兄，你是哪家的？”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李更生一愣。

 “別說自己是普通人，這種玩笑在外面開開就算了，”楚瑞清淡淡道：“我們所在的地方，這個儀器，算是某個計劃的試作機，算了，既然李兄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你我二人今天算是認識了，以後便共勉。”

 李更生點頭，“共勉。”

 “我段位是低了點，李兄也別瞧不起我，”楚瑞清忽然道，“我們這個年齡，比起追求高段位，不如把重點放在身體素質，以及段位分數上。”

 李更生一聽，身體素質他還能明白，段位分數他就有點莫名其妙了。

 許多專業名詞他都沒聽過，更多普通學生也是如此。

 “這個分是怎麼算的？”李更生問。

 “是大學的一個考核指標，”楚瑞清道，“舉個例子就是，兩人都是九段，但九段之間也有差距，全稱：百骸會元指數。

 甚至有的人會把自己儘量打磨的更加通透，力求完滿，也有人指數過低，結果被導師要求重修。”

 李更生想起了沙海音的話，他們那邊每年都有人重修武器等技藝。

 他迅速弄懂。

 段位可以依靠經驗積累，但經驗也有好壞之分，好經驗會加分，壞經驗會導致根基不穩，減分。

 六十分是及格，九十分也是及格，但後者成績優秀。

 簡單來說，兩個人極限力量都是200kg，都是五段，然後讓這兩個人打一架。

 段位分更高的人會贏。

 獨孤九詰，九個問題，每個人的答案肯定或多或少都有不同。

 “啟動完畢，”沙海音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誰先來？”

 “我先，”楚瑞清看向李更生，“李兄沒意見吧？”

 李更生點頭，對方上去後，他仔細觀察起來。

 房間中央，一個臺子升起，上面是一個t型把手。

 楚瑞清上前，握住把手，隨後Ai聲音響起，“倒計時開始。”

 房間正前方，投影出一個數字，60，59……

 似乎是倒計時一分鐘。

 楚瑞清那邊，登時臉色通紅，奮力地把t型把往上拉扯，雙方劇烈對抗起來。

 李更生了然，學校組織過拳力測試，實際上很難代表一個人的綜合力量。

 這種持續性的對抗測出的結果更加真實，暑期訓練應該也會測這個。

 一分鐘過去，楚瑞清成績落於牆壁之上。

 綜合力量水平，298kg！

 這是一分鐘持續發力的水平！

 如果是爆發力，譬如拳力，恐怕能翻倍，而對方看上去體態並不強壯，平時在文理科上也下了許多功夫。

 李更生感覺自己好像在看著一個水桶，全方位的強，很難有短板。

 高二這個年齡段，身體都沒有發育完全，男人的性腺軸，需要18~20歲左右才會完善。

 那個時候力量是巔峰，當然，也不排除成武者之後接觸星源力的情況。

 高二，沒人是武者，力量每差一點，其實都算一個門檻了。

 他那個班上，他本人跟班級第一劉一河，在力量上的差距20公斤都不到，兩人私底下測過。

 雖然這個數字會隨著年齡增加，不斷擴大，但至少高二都還是接近的。

 而後，t型把下沉，新的臺座升起，是一個拳樁。

 房間內探頭調整位置，全部都對準了楚瑞清。

 “對這個拳樁展示你對百骸會元的全部修行。”Ai聲音響起之後。

 啪啪啪，楚瑞清開始打拳，動作銜接之間行雲流水，沒有任何阻塞與遲滯，盡數打在拳樁上。

 李更生卻看出不同，“這個拳樁會動？”

 許多人面對死拳樁，也難做到行雲流水，楚瑞清居然在打一個‘活拳樁’。

 他自己平時也只是在公園打過死拳樁，活的沒打過，更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