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武器

 看上去她是認識自己的，李更生認為，方長清對她提起自己也不奇怪。

 預備研究員也昭示了沙海音的學生身份。

 方長清那種研究型武者，也不是全靠拳頭說話，他雖然殘疾了，恐怕對研究所而言，差別不大。

 具體原因，他自己不說，就不能深究。

 這時，方長清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他扯著嗓子大喊道，“行了，不要亂摻和，小李你也不要跟她亂搞，練好你自己的。”

 接著他便開始教學。

 沙海音眨巴了一下眼睛，輕微笑了起來，“哎呀，你別管方老師了，我來帶你瞭解一下，你看這個。”

 她把一張A4紙放在桌上。

 李更生用手一拿，這紙還是熱的，散發撲鼻的一股油墨味。

 “暑期突擊訓練保障協議？”他看了一眼，頓時就有了興趣。

 但還是確認道：“這是學校真在用的那份嗎？哪來的？”

 “是去年的，”沙海音微笑著解釋道，“協議內容可能在細節上有所變化，但基本的是不會變的，該有的項目上面都有。”

 李更生迅速確認起協議合同的內容來。

 經過十多分鐘仔細閱讀之後，大概內容他基本瞭然於心。

 總共有三點。

 首先，參與這個合同的人，有必要與義務對合同內容進行保密。

 第二，也是主要內容，從合同簽訂日開始，將向參與者提供特殊物資‘會元丸’，視參與者武道成績排名，會向頭部提供‘會元丹’。

 第三塊，算是對前兩者的補充說明，著重表述，違反保密協議會付出的代價，輕則記錄處分，重則退學喜提銀色手鐲。

 看完之後李更生眯起了眼睛。

 對武道鍛鍊與修行有直接幫助的特殊物資，他雖然有所耳聞，也知道武科大學裡有，但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他心情複雜。

 “我班主任姓徐，徐老師說，武道之路是存續之路，是一條爭奪之路，”李更生放下合同，“武道必爭！可這也……”

 “太不公平了？”沙海音笑著問。

 李更生點了點頭，“我覺得至少不該在暑假搞這個東西，要搞也應該在高三開學的武科統考之後。”

 暑假就這樣搞，統考別人怎麼競爭？

 比如李更生自己，跟這種人競爭？真的很難！

 “我反倒是不同的看法，”沙海音收斂了笑容，“我不認為武科應該依賴考試，考試的形式是固定的，針對考試的專項訓練會導致一個致命的問題。

 那就是，單一項目得分很高，沒有訓練的項目，例如實際能力，會低於考試成績。

 而暑期突擊訓練看的是長線綜合成績，這才是更科學的方法。

 教育部門會統計，學生小學到高二為止的全部表現，最後判斷。

 更重要一點就是，你們現在的年齡段，是黃金時間，別說一個月了，浪費一個星期都是損失。”

 李更生聽完，皺著眉反問，“是不是因為給不起？”

 “嗯？”沙海音一愣，露出一抹意外。

 李更生解釋道，“每個班二十個人，如果在給他們在暑假期間發放資源，則高三可以不給。

 如果武科統考之後發放資源，則整個高三都要持續發。

 這麼一算，資源少發了十倍多，同時結果雖然有差，但不會差太多，還能營造一種競爭氛圍，與更多的個人榮譽感。”

 沙海音意外的看著他，“哎呀！就……我說幾句話的功夫，這麼短時間就抵達正確答案了？可以啊，李同學，很聰明嘛，邏輯能力很強，理科第幾？”

 李更生道，“全校第一。”

 “……”沙海音明顯愣了一下，隨後便解釋了一番。

 “特殊資源只有一個來源，就是異族，適合高中這一層的其實很少。”

 “所以原本都是大學裡才會分給新生的，這個協議裡承諾的‘會元丸、丹’，都是從這一份里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