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045:『公民沒有傷亡!』
十字路口正對面,那條通往地表,通往深淵港行政宮的大道正被持槍的賞金獵人與僱傭兵們封鎖。
他們在行會聯盟的代表的帶領下,第一排跪地,第二排站立,槍口冒著青煙。
擔驚受怕的尖叫聲、死傷者親屬的哭喊聲、受傷者的哀嚎聲、對行兇者的痛斥聲匯聚在一起,讓街區再度沸騰。
“這幫畜生。”眼前的暴行令霍雷肖無法接受。
雖然他知道戰錘世界黑暗絕望,動不動殺人如麻。
但當向無辜平民無差別掃射這種事情發生在眼前的時候,他感到備受衝擊,內心彷彿被放在烈火上炙烤般焦灼。
更重要的是,傭兵的所作所為顯然是不被批准的,否則忠嗣海兵們也不會前來干預阻止了。
最終,他的目光停在了那輛已經停擺在路中間,車身上繪著麵包圖案的廂車上。
前後駕駛位上都有彈孔。
[後座的孩子!!!]霍雷肖瞪大眼睛,一陣窒息感湧上喉頭,他立即朝著廂車衝去。
“我們是忠嗣海兵隊!現在由我們接管現場維穩。以帝國海軍的名義,勒令你們離開現場!否則將以抗命論處!”女軍士露易絲帶頭喊話道。
同時她又呼叫了神聖玫瑰戰鬥修女和帝國海軍的醫護增援。
從附近各處匯聚而來的忠嗣海兵,一共35人,每隔5米一人警戒著現場,高效地維持著穩定。
“代表,忠嗣海兵來了。”負責組織賞金獵人的戰爭承包人對代表說道。
“維持好人牆,絕不能讓這些暴民衝上行政宮!”
行會聯盟的代表是一個穿著錦衣繡服的男人,臉上撲著白粉,甚至塗著口紅,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連說話聲都盡顯陰陽怪氣。
霍雷肖衝到麵包車前,車內孩子的哭聲不絕於耳。他一下拽開車門,只見微胖的麵包師護著他的妻女,腰間和大腿已經被鮮血染紅。
“有多少人受傷?”霍雷肖焦急地問道。
“我丈夫他……”在小女孩嚎啕的哭喊聲中,副駕駛座位上的女人捂嘴嗚咽道,臉上已經被淚水哭花了妝容。
“我也沒啥事,就是腰子有點疼,哎呦。”麵包師的肺葉一點點抽著冷氣,臉色煞白,完全不像他說的那樣輕巧。
得益於前世的工作,霍雷肖練就了一手精妙的應急包紮手藝。
他熟練地幫麵包師清潔槍傷患處,用止血帶和消毒棉緊急進行了止血包紮。
“同學,你不該在這,快回去!你身上沒有穿甲殼甲!”
露易絲軍士走到正在為麵包師包紮的霍雷肖身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