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

 “是。”周刻北點點頭，繼續說道，“所以啊，你開門之後，他們多半不會立馬乾掉我，而是會留著我看你受罪。”

 “我知道了。”程燈語的聲音帶著向上的尾調，安寧恬靜，像是夜晚的情侶對著電話說的甜言蜜語。

 “那，開門吧。”周刻北微笑著說道。

 門鎖傳來咔噠一聲。

 “哎喲，可算開開了！”李順吉大笑著一把將周刻北推到一旁，抬腳就朝著門縫蹬去，房門嘭地一聲開到最大，李順吉迫不及待地跨進玄關，身形卻戛然而止。

 周刻北倒在地上，捂著著地後受到二次傷害的左臂，肆無忌憚地邊哭邊笑。

 “等……”李順吉話音未落，只聽砰的一聲，血沫鋪灑，濺滿了緊隨其後的黃世傑一手一臉。

 “哈哈哈！”周刻北暢快地大笑。

 砰！

 又是一聲槍響，黃世傑一臉不可置信地仰頭跪地，倒向一旁。

 呂天尊在聽到第一聲槍響時渾身一顫，在黃世傑也中槍時反應過來，提著撬棍便朝著房門衝來。

 “小心左邊！”周刻北大聲提醒道。程燈語擦著地毯飄出來，雙手持槍，對著飛撲過來的呂天尊連續扣動扳機，第一槍命中腹部，第二槍射穿肩膀，第三槍精準地找到了他的眉心。

 “漂亮！”周刻北連忙翻滾躲開呂天尊，一邊不忘大聲喝彩。

 李福海跌坐在走廊上發著抖，一切發生得太快，她甚至忘記了尖叫。

 “你沒事吧？”程燈語端著槍站起，移步到周刻北身後，關切道，“能動嗎？”

 “扶我一把。”周刻北咧著嘴站起，靠在牆上大喘氣，“手好像斷了，其他還好。”

 “別的敵人在哪？”程燈語扶著周刻北問道。

 “廚房裡有一個，孫謀在他那兒。”周刻北說著，彎腰撿起錘子，“走吧。”

 二人邁過黃世傑的屍體，無視了呆滯的李福海，向樓梯口走去。

 “剛剛那個人沒穿衣服。”程燈語小聲說道。

 “是啊，我說的變態就是他……”

 走到二樓，程燈語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狠狠地抱住了周刻北。

 “下次不許再丟下我一個人。”

 “對不起……我保證。”

 ……

 黃世傑把累活轉給孫荀良自然需要支付報酬，於是他又慷慨地把林佳怡送給了孫荀良。當週程二人來到廚房時，孫荀良還趴在桌子上辛勤地耕耘。

 “樓上動靜真大啊，你運氣好，能跟老漢在這享清福……嗷！”

 程燈語沒有猶豫，抬手一槍射中了孫荀良的大腿，他痛呼一聲坐倒在地，捂著腿驚恐地哀嚎。

 林佳怡也被嚇了一跳，但她只是扭頭過來看了一眼。

 “褲子穿上，有話問你。”周刻北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上。衝著孫荀良說道。

 “說，我都說！”孫荀良連忙撲騰著提起褲子，抓緊桌腿稍稍坐起，看向周刻北，“您問什麼我說什麼！全是實話！”

 “好，那麼第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