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楚 作品

歡迎我嗎





兩顆心同時活過來。




面對這種狀況,遲之陽幾乎快要扔鼓棒發飆,但耳機裡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搶先一步壓住了他的怒火。




“不知道誰動了電控,我們現在排查好了,馬上就恢復了!”




“各部門準備——”




話音剛落,現場音響系統率先一步恢復,發出尖銳的蜂鳴,臺下眾人都捂起了耳朵,遲之陽也一樣。




更誇張的是,雖然很黑,但他真的看見一個人上了臺,就站在南乙身邊。




是工作人員嗎?




“現場導播準備!調音臺準備,演出重啟——”




伴隨著耳返里導播的聲音,黑暗中,貝斯的試音傳來,三輪指加slap,無形中炫了一波技術,一下子就壓制住臺下的躁動不安。




和南乙的多年默契,讓遲之陽早就練出了肌肉記憶,貝斯的律動迅速將他從震驚中拉回演出狀態。




他打起鼓,眼睛卻盯著南乙身邊那個高大的身影,困惑極了。




不是,工作人員不下場嗎?要重啟了!




即便是帶著恍然和不可置信,遲之陽依舊打出最佳配合,這已經是本能了。




而早就身經百戰的嚴霽,面對如此狀況百出的現場,竟然笑了出來。




心跳像過山車一樣,是真的很離譜……




可這比上班有意思太多了吧。




他的反應也極快,穩定地將旋律拉回到事故之前,合上遲之陽的鼓。




“好了好了,有聲兒了!”




“我草聽一半給掐了是真難受啊。”




“燈呢!到底行不行啊?”




“手環不會自己亮啊?還得重投一次?”




“重投會不會浪費一票啊,我不投了,還得留著給我喜歡的樂隊呢。”




“開場這樣算是廢了。”




南乙再一次開口,重複了中斷前的那句歌詞。




[你說:“別這麼神經好嗎?”]




“燈光組——”




燈效也緊接著恢復,只是略有延遲,紅光閃爍好幾下,忽明忽暗的幾秒裡,眾人終於意識到一件事。




臺上多了一個人,攬著貝斯手的肩,優哉遊哉地歪著。




[“這裡沒人歡迎瘋子。”]




下一秒,紅色光柱從天而降,打在兩人的臉上,兩張截然不同又張力拉滿的面孔。




任誰都覺得像是做夢。




架在立麥上的話筒被侵入者摘了下來,臺下眾人如同長長的麥克風線,被他輕而易舉拽著走。只見那人一腳踩上眼前的音箱,笑得很邪。




[哈哈——]




這聲笑太具有代表性。音源裡的循環、一場場巡演live的表演,這一段幾乎刻在所有人的dnA裡。這樣的瘋勁兒不一定人人都喜歡,但一定誰都忘不掉。




這場表演以最離奇的方式展開。




臺下有人不受控制地發出驚呼,不可置信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操!秦一隅!”




“瘋了吧!?”




“不是?他復出了?!”




“這聲音一聽就是他啊!!”




“誰要看他啊?這人不是被除名了嗎?”




那尖銳的瘋笑冷卻下來,變得漫不經心。




他懶散地往舞臺邊緣一坐,兩條長腿晃盪來去,盯著臺下一張張面色各異的臉。他右手拿著麥克風,左手放到耳邊,像每個傾聽樂迷歡呼的歌手那樣面帶微笑。




緊接著,他聳了聳肩。




[抱歉我根本聽不見鬣狗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