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悲痛

 賀知秋說完後，久久沒有聽到回應，看向身旁的張啟天。 

 此時的張啟天面沉如水，死一般的寂靜，許久後，方才開口問道“你剛才說，斷了氣息，是嗎？” 

 賀知秋忍痛點了點頭。 

 張啟天恢復了平靜的神色，輕輕嗯了一聲，隨即離開了房間。 

 張啟天獨自站在小院內，望著明月，緊閉著嘴唇，兩行清淚悄然劃過臉頰，月光下，張啟天的背影微微顫動，似乎難以平復情緒。 

 張啟天將合靈珠祭出，合靈珠緩緩升起，煥發出溫和的光芒，這是當初雲輕柔讓給他的，二人第一次相識就經歷了生死，一旦有什麼好東西，雲輕柔總是會第一個想到他。 

 “先前在府裡倉庫尋些事物，就找到了此丹，送給你吧。” 

 “凡事不要逞強，性命要緊” 

 “保護好自己，安全歸來。” 

 張啟天輕笑一聲，喃喃道“世上怎麼會有我這般愚蠢之人。” 

 “今後，天雲國，輕柔就拜託你了…” 

 “日後若是對輕柔有意，莫辜負了她，她性子軟，容易被感情所傷，拜託了…” 

 永樂大將軍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張啟天耳朵裡一片嗡嗡聲，這是他的恩人，也是雲輕柔的父親，自己沒有守護好天雲國，也丟了雲輕柔…… 

 張啟天臉色蒼白，雙眼迷惘失神，此時雲輕柔的聲音再度響起“張啟天，張啟天…” 

 張啟天心痛欲裂，強行按壓自己的哽咽聲，“雲，雲輕柔，我終是負了你，我，我回來晚了…” 

 張啟天身後，賀知秋扶著大門，地面上盡是淚花，這一夜，兩個男人失去了自己的摯愛。 

 次日，張啟天出現在天雲國大街，記憶中繁華的街道早已不復往日，斷壁殘垣，滿街狼藉，依稀可以看到數日前的大戰跡象。 

 幾乎每走幾步都會見到一副棺材，家家戶戶都在為逝者哭泣，這是北星國鎮壓的手段，凡是不服從北星國管理者，殺！凡是救治隱藏天雲國修士者，殺！凡是當眾議論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