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晚 作品

第二百五十四章 妾房

“成日纏磨我,你老婆不醋你,仔細回家讓你吃洗腳水,頂著淨桶罰跪。”

蔥指點著他的下巴,撒嬌撒痴。

女子軟糯的像只貓,身似無骨,水一樣依偎在身上,懶的不肯睜眼。

收起戾氣的她彷彿又回到從前,當年那個不諳世事,任性嬌嗔的女子。

如果不遭劫難,他們原該如此美好吧。

凌平川心中感慨,卻愛極了這樣慵懶、聽話的她。

她現在只能依靠他,凡是聽他的安排,這才是女子該有的模樣,婦人家原該如此。

這是他馴化的烈馬,他磨平爪子的野貓,這是屬於男人的征服感、成就感。

痛快,痛快,這難啃的骨頭終於被他拿下,竟比打了勝仗還痛快!

頓時心中極為敞亮舒爽,為夫為父的責任感油然而生,愈加寵溺無度。

“來,起來,多少用點,我陪你。”

“提起夫人怎麼不答,怕是閻王老婆饒不過你。”

銀鈴鐺一般,咯咯咯的笑起來。笑的放肆,笑的任性,笑的似夢似醒。

不停的奚落他,嘲諷他,狹促他……

隨你隨你都隨你,只要你高興,你開心,謹遵姑奶奶意!

隨她打趣,他只是不作答。

不答是因為心底的愧疚,終究是對不住另一個她,他的公主夫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她又沒做錯什麼,況還是公主,這份胸襟……

哎。

“閻王老婆只有你,我怕過誰,還不被你降的卑伏。”

說著幫她穿衣戴履,從小衣到襯裙、襖子,無不妥帖小心。

八寶醬菜,一點子燻雞脯,煨的爛爛的鴨子肉粥,蒸的熱烘烘的牛乳奶糕,乳鴿燉天麻,僅一早餐,林林總總的擺了滿桌子。

可品鑑之人卻興趣索然的託著臉,有一下沒一下的揚著銀勺,清亮亮的燕窩羹落的滴滴答答。一雙美眸四處梭巡,她只想吃冰酥酪。

能不知道她的心思?現在肯定是不行的。

凌平川嚐了一口:“許是白燕煮的寡淡,換血燕就不會,也要看廚娘的手藝。”

這廂情正濃。

“爺、爺。”金柝神色慌張的跑進來:“夫人來了,帶著下人,和穆巡撫夫人一道剛到門首。”

嗯?

她立馬瞟他,但見他手明顯一頓。

還嘴硬,老婆找上門來,怕了吧!

“我怎麼說,你老婆登門問罪了,瞧把你嚇的。”

“休渾說。”凌平川瞪眼,卻罵金柝:“她來做什麼,有事回去說,叫她家去。”

“夫君,夫君和妹妹在裡面嗎?恕我冒昧,不請自來。”

回?回是不可能回的。

等不及攆,人就站在眼前了。

英若男瞥了瞥凌平川,你瞪什麼眼,再瞪也是怕,且看你今兒如何收場!

如曄身著沉香色妝花遍地金比甲,鳳釵微垂,銜著恁大一顆東珠,錦裙繡襖,羅襪弓鞋。

不要人請,笑吟吟的自坐下,好不熟稔。

“妹妹有了身子,我早該來看,。爺只瞞著我……”說著羞澀的拿眼睛掃凌平川:“這卻瞞什麼,有喜了是好事,我高興還來不及。”

“不知你愛吃甚,帶了些鹿茸。還有,妹子你身上可好,有無不爽利,要不要請宮中太醫問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