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晚 作品

第二百零九章 孕寵

“祖宗,就饞死了嗎?不能吃呀,橫胎!”

林初蘭劈手奪了過來,一句橫胎,掃了兩個人的興。

他二人皆茫然,什麼?還有這說法?

“橫著走,就是橫胎?”

“對呀,吃兔肉三瓣嘴,吃羊肉羊癲瘋,西瓜也不能吃,見紅。”

林初蘭珍重的捧著一個小粉瓷盅子,小銀湯輕輕的裝出一口,笑吟吟的喂到唇邊。

“這才是你該吃的,當歸黨參蟲草花燉的爛爛的鴿子湯,油都撇去了。這個好,吃這個,快,張嘴。”

啊?啊啊?我的蟹黃酥!吃的興頭上,生生奪了去,簡直是虎口奪食,蘇錦當即炸毛。

“對?哪裡對,對什麼,什麼跟什麼呀!照這樣說,吃鴿子孩子還要長毛呢!姨娘哪裡聽來的歪理邪說,快端走,把酥給我。”

“呸呸呸,胡說胡說。都是老話,肯定有道理,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得!一塊酥,兩個人吵的一個氣鼓鼓,一個紅著臉,怎是這個結果?女人真難懂。

周彥邦最頭疼婦人吵嘴,最不善調停婦人爭執,叫他怎麼辦?

索性,交代下人,走走走,帶她出去。

林初蘭急的呀,前頭繞到後頭的跟著勸。

“爺,爺您不能縱著她。她如今一個身子兩個人,外頭東西不潔淨,您不用理她,氣過了就好了。來來來,一鴿勝九雞,咱們喝湯。”

喝什麼湯,蘇錦猴兒一樣緊跟著他,出了院門林初蘭還在喊。

“不吃腥羶的,忌生冷,別去人多的地方,仔細碰著。天爺,就不能等孩子落生了再吃,就饞成這樣?要命了,身子才好些就往外跑,丫頭忒不聽勸,我到老爺夫人面前去告狀!”

告去告去,父親在才不信這些虛頭巴腦的話。

蘇錦捂著嘴笑,只當聽不到。牢牢的栓住他的膀子,兩人好的黏在一起。

好事發生的太意外,願意帶她出去逛,千載難逢呀!

灑金街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販夫走卒,車馬人流,摩肩擦踵。她挽著他的膀子,興奮的四處張望。眼睛忙嘴也忙,雀兒似的,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去瓦子嗎?還有沒有小章四郎,黑四姐。張貢士的白衣秀士猴行者講的可真好,你聽過嗎?”

“那時我還小,第一次跟若男出來,走散了遇到個花子非要我跟他走。還說了許多聽不懂的話,‘南燕北宿’什麼的,唬的我姨娘要找上門去理論,若男為此被她母親關了好一陣兒。”

乍乍提起,恍若隔世。

“那家包子鋪還在呀,要去嚐嚐?”

“原來前頭有家賣紙筆的,剔紅漆雕的硯臺精緻著呢。”

說到這兒,陡然來勁,唰的丟了手。

“賠我硯臺,你們蠻橫無理!”

聽聽,八百年前的事,還記上仇了。記仇你也是我老婆,大掌緊緊的包裹住葇荑。

“你們閨閣女兒喬裝打扮,拋頭露面,才是缺管少教,不知禮!”

長街萬象,人潮洶湧,星光璀璨中,她感受他溫熱的大掌和傳遞的愛意,幸福漫上心頭溢上嘴角。

“是是是,跟了爺以後才知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滿意?”

巧笑倩兮,明眸善睞,刁蠻可愛,可好好的又嘆什麼氣?

“能回到那時多好,我父母都在,若男還是將軍府小姐,時光能倒流,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