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雪茄與禮盒
她聲音裡帶著難以言喻的暴躁,柳城品也只得默默地忍受她的宣洩,
“我之所以會回到這裡,是因為我實在無處可去,
你知道嗎?
你懂嗎?
這座城還有你們的死活
關!我!屁!事!”
米寇拉吼完,坐回床邊,雙手抱臂將頭偏入陰影。
......
房間裡剛剛升溫的氛圍逐漸在沉默中慢慢冷卻,
柳城品一言不發,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在無言中等待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將那隻雪茄放在書桌上的菸灰缸裡,
拿起窗臺上的帽子戴在頭上,然後緩緩的起身,
他雙手合十放在鼻尖對米寇拉又鞠了一躬,
這時的他顯得更加卑微,彎腰的幅度也更大,
拉開房門的那一刻,他躊躇了一會,還是回頭用一種儘量柔和的語氣輕聲說道:
“蔻蔻你知道嗎?當年我第一次見你,
你雖然只有十歲,身上的舊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但是從你身上我能感覺到十足的力量還有希望,
我......
剛剛你打開房門的時候,都不用開口我就知道是你,什麼也改變不了你的那雙眼睛,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老實說我確實沒有資格要求你什麼,
算了,忘了那些羅裡吧嗦亂七八糟的事吧,
你肯定也累了,
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任何事,記得打給我。”
隨著柳城品的離開,
房門被關上,
空虛和無助從四面八方湧來,包裹住了米寇拉,
她坐在床上,緊緊地抱著雙腿,把鼻子埋在膝蓋間,
過去了很長時間,長到菸灰缸裡的那隻雪茄都默默地燃燒一大半了,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通訊錄,裡面的聯繫人從兩個變成了三個,雖然她很想刪了柳城品的號碼,但始終沒有下這個決心。
房間裡繚繞著雪茄燃燒的煙霧,
米寇拉放開膝蓋向書桌走去,
她沒有去碰那個粉色的禮盒,而是拿起菸灰缸裡還在燃燒的雪茄,輕輕的聞了聞,
然後學著柳城品的模樣,將雪茄放在嘴上深吸了一口,
煙霧從容的被她吸入肺中,
那眼睛裡溼潤的水滴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