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下的黑貓 作品

第 39 章 二十三顆糖果呀~





監控室裡的教官發現視頻一個接一個黑了,當即察覺到了不對勁。




以極快的速度解決食盒裡的飯菜,吃得很滿意的費比安擦了擦嘴,一邊收拾食盒,一邊極欠揍地道:“這飯菜味道不錯,叫那個給你送飯的雌蟲以後就專門給我送吧。一食堂裡簡陋的飯菜是特意安排來磨鍊你們的意志的,若是這點苦都吃不下的話,阿提卡斯閣下可以趁早考慮退學,回家享…”




話還沒說完眼睛就是一黑,費比安眼神瞬間凌厲起來。




用外套罩住他頭的瞬間,厲扶青就已經迅速閃到了費比安身前,抬腳向著臉就狠狠踹去









等食盒被截的雷坦轉回宿舍拿著自己下午訓練準備吃的能量棒來給厲扶青填肚子時,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互相都慘不忍睹的兩蟲。




雷坦手裡的能量棒啪嗒一聲掉地上。




毆打教官這個習俗,作戰系歷來就有。




要知道作戰系的教官可和指揮系的不一樣,哪是個個心黑手狠嘴還賤,而且訓起新生們來,那是隻要虐不死就往死裡虐。這就算了,一點身體上的苦作戰系的雌蟲們還是能熬下來的,主要是他們嘴還賤,集盡各種嘲諷貶低的話來刺激作戰系的新生。




蟲族本身就好戰,更何況年輕氣盛的軍校生,那脾氣更是軟不了一點,在




被壓抑到一定程度後直接就爆發了。




只是教官之所以是教官,就代表著有一定厲害之處,去圍堵教官的雌蟲無一例外躺著回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抑制不住每屆新生想毆打教官的慾望,久而久之毆打教官這項習俗就這樣在作戰系傳了下來。




只是指揮系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習俗,因為指揮系的特訓一直比作戰系來得溫和,而且指揮系的新生大多是理智型的,脾氣沒那麼暴。




治療艙裡的厲扶青吃著雷坦帶來的能量棒,那如同嚼蠟的口感讓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愈加不好了。




其實若是要殺了那個雌蟲的話,有了些許靈力的他是可以在十招內拼著手上辦到,但是不能殺,只能打斷腿。




這就導致了這場戰鬥很是慘烈,厲扶青和費比安都受了不輕的傷。




費比安右腿骨折,鼻樑骨被打斷,掉了一顆牙,脖子上更是有一道鮮紅的痕跡。




厲扶青右手與左小腿骨折,肋骨斷了三根,臉上更是不忍目睹,眉骨,鼻樑骨斷裂,下頜骨骨裂。




相比較起來厲扶青要更慘一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費比安是一個成年多年並且在戰場上拼殺了一身軍功的雌蟲,遠不是海特招生試時那些未成年或者即將成年的雌蟲能比。




要不是厲扶青是劍修,這段時間身體又健康了不少,在加上精神力和些許靈力的加持,還真可能在他身上留不下傷。




坐在治療艙旁的雷坦臉色很難看,他深吸了口氣想說些什麼,看著厲扶青的可憐樣又什麼都說不出。




聽聞消息的薩爾訶斯趕來,一臉興奮地趴在艙門上,滿眼深情地道:“寶貝,你居然揍了那個教官,真是太棒了,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一旁黑著臉的雷坦聞言直接伸手,將薩爾訶斯拎起來丟出門去。




門外的薩爾訶斯沉默了會後氣笑了。




現在是隨便一個蟲就敢這樣對他了嗎?









厲扶青出手之前用精神力模糊了費比安的感知,又用靈力將外套死死地套在他頭上。這導致費比安根本察覺不出跟自己打的是阿提卡斯這個雄蟲,遭到襲擊的那刻他甚至還下意識扭身以一種保護意味的姿態擋在阿提卡斯的面前。




後來回過味來的他以為是哪個雌蟲新生學作戰系那邊毆打教官,下起手來那更是不留情。




要是讓他知道對手是雄蟲,他還真不一定下得去手,哪怕他很討厭雄蟲,特訓起來更是毫不留情,但這與他親自下手去揍是不一樣的。




這一點從他得知與自己打的是阿提卡斯後,那難看至極的臉色就能看出來。




躺在治療艙裡的費比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讓拉文毫不懷疑他下一秒會從治療艙裡暴起,然後衝出去拎起那個不知死活的雄蟲的衣領,暴怒地罵出他此生能罵出的所有最難聽的話。




……




夜晚,費比安一身血腥味一瘸一拐地來到厲扶青門前敲響了門。




剛從治療




艙裡爬出來不久的厲扶青聽到聲音後打開門,發現走進來的是他後有點詫異。




費比安走進來坐下,厲扶青發現他整個後背都被血給洇溼,想了會後道:“你是來借治療艙的?”




費比安搖頭,嗓音沙啞:“不是。”




他剛在刑罰室裡受完罰回來,雖說身為教官,他確實可以對雄蟲進行嚴苛的訓練,但出手導致雄蟲受傷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看著厲扶青,沉默了好一會後道:“我是來向你要那句話的答案的。”




厲扶青很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一個答案?”




費比安不言,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執著於想得到一個沒有意義的回答,或許他已經不正常了吧。




早在五年前暗中加入反叛軍時,就已經不正常了。




不過如果真要追究的話,那應該是在七年前受傷落入荒星被反叛軍惡意告知那個真相時就不正常了。




在被反叛軍惡意告知那些事的時候,他腦海裡第一個閃過的畫面,就是當初還是第二軍團總指揮的希瑟爾厄涅斯長官踩著他的頭告訴他這句話的畫面。




那般高高在上又傲慢到極點:‘過剛易折,很多時候服軟才能活下來,才能活得更好。’




‘該捨棄的時候得捨棄,執著沒有意義的事是蠢貨才會做的事。’




那時腦海裡閃過這些畫面的他,心裡湧上的就只有荒謬和可笑,若說還有其他的話,就是更濃烈的厭惡和討厭。




那天過後,本就討厭雄蟲的他,越發地厭惡和討厭起雄蟲來。




甚至時常控制不住地在想,他們怎麼不在同一時刻全都死了呢?




“這個問題你不想答的話,那我換一個問題問你。”




“我事先了解過你,你的精神力與大多雄蟲不同,很厲害,具有很大的殺傷力。”費比安看著窗外夜空中高懸的雙月:“但因為有基因病的原因,你的身體強度低於其他雄蟲,那天在重力場,你比在場的任何一個蟲都有資格有理由躺下。”




費比安回頭瞅了他一眼,眼裡的情緒不明:“那種程度的重力,大多數雌蟲都堅持不住,既然難受痛苦,那為什麼不躺下呢?”




既然扭曲,不甘,那為什麼不放棄呢?




“所以你到底在堅持什麼?”




所以你們雄蟲到底在堅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