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下的黑貓 作品

第 19 章 三顆糖果呀~





聞到血腥的厲扶青眼眸閃了閃,指尖勾了一絲雷勒的精神力,這些對雌蟲來說狂暴的精神力在靠近他時變得溫順,就像是雌蟲面對雄蟲一樣。




他的精神力朝著雷勒蔓延而去,輕易的就進入了他的精神海,在這之中沒遇到任何阻攔。




精神力一進入雷勒的精神力海,厲扶青就下意識知道要怎麼做,那像是本能一般,攜刻在雄蟲的基因裡。




暴動的精神力輕易被撫平,看著被暗物質汙染了將近一半的精神力海,厲扶青隨手幫他將暗物質給清理了。




這對雄蟲來說很簡單,簡單得像是動動手指一樣。




張牙舞爪的精神力興奮地將暗物質吞噬殆盡,出來後卻被它的主蟲所嫌棄,被隨手切斷給丟棄了









看了眼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雷勒(),厲扶青猶豫了下?()_[((),上前試圖將他拖到沙發上,最終以失敗告終。




皺了下眉的厲扶青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信邪的又試了試,最終妥協的轉身出了房間,對雷坦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道:“可以了。”




雷坦匆匆道了謝就進了房間。




厲扶青的目光落在雷坦的胳膊上,過了會收回視線,帶著諾恩回了房間。









灼熱的日光透過窗戶落進屋裡,屋外的蟬鳴嘰嘰喳喳的唱著夏日的獨歌,治療室裡的諾恩坐在治療艙旁,看著躺在裡面的弟弟。




接過這段時間的治療,諾亞的氣色越發好了,雖然還是枯瘦蒼白,但沒有了那種瀕死的氣息。




諾恩已經記不清自己已經有多久沒和諾亞說過話了。




記憶中諾亞的聲音總是那般虛弱無力,嘴上說著身上好疼,不想治療了,讓他趕緊放棄他,實際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裡卻帶著對活下去的深切渴望。




每當諾恩快要在不堪重負的壓力下堅持不下去時,他總會想起諾亞的那雙眼睛,還有當初雌父雌爹死亡時,趴在他懷裡死死攥著他胸前衣服的小手。




很長一段時間,諾亞都是他活下去的支柱。




十四歲的他出去打黑工,賺到的錢經常被搶走,他和諾亞就時常餓肚子。




小小的諾亞才兩歲,聽見他餓得肚子響,就會屁顛屁顛地跑去接滿滿一杯水,搖搖晃晃的捧著來到他面前,說:“哥哥,喝了水肚子就不餓了。”




他出去賺錢,小諾亞就會板著小凳子坐在門後乖乖等他。




他賺錢回來,就會站在凳子上墊著腳給他開門,還會用小手給他捶腿,一本正經地問他累不累。




諾恩當然很累,他累得手上背上全是血泡血痕。




他很累,但是他要讓諾亞活下去。




他自己可以死,但是諾亞得活下去。




“哥哥。”




微弱得仿若幻覺的聲音響起。




諾恩沒反應過來,直到再一聲哥哥響起,他才反應過來猛的低頭看向治療艙裡的諾亞。




對上那雙乾淨得像是沒有一絲雜質的琥珀色眼眸,諾恩的心臟猛的跳動,愣了會才開口道:“諾亞。”




低沉的嗓音裡帶著微不可擦的顫音。




諾亞彎了彎眼眸,目光動了動,落在諾恩的脖子上:“哥哥,你,受,傷,了,嗎?”




怎麼纏著繃帶?




太長時間沒說話,他的嗓音啞得厲害,每一字都像是氣音,要不是諾恩聽見靈敏,可能真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諾恩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繃帶,沉默了會點頭:“是受了點傷,不過不嚴重。”




諾亞突然醒了,諾恩一時走不開,想了想他給阿提卡斯發了消息,說自己有點事,得晚點才能去作戰室。




也是這段時間阿提卡斯那種近乎縱容的態度,才讓他敢發這條消息,不然……




作戰




()室裡,聽到光腦提示音響的厲扶青低頭看了眼,就繼續研究赫斯安澤新給他列的訓練表。




懶散地躺在椅子上的赫斯安澤道:“你那個雌奴膽子都被你縱得越發大了。”




厲扶青沒搭理他,按照訓練表起身打開重力系統準備鍛鍊耐力。




赫斯安澤低頭玩著光腦,突然想到什麼對厲扶青道:“對了,這次海特軍校招生事有一個瘋子也要參加。”




“你得注意那個雄蟲,他叫西奧多薩爾訶斯,要是遇上他,我建議你讓你那雌奴幫你把治療艙扛去現場,好就近及時治療。”




“他可沒我那麼善良,他就是這徹頭徹尾又肆無忌憚的瘋子。”




……




西奧多薩爾訶斯。




米勒看著系統給的資料,輕吸了口氣,這種肆無忌憚又無序的雄蟲要是真來了首都星,連他都要小心避免撞上他。




與赫斯安澤不同,他雖然暴戾陰鷙,但是隻喜歡折磨那些吸引了他注意力的硬骨頭,只要再他面前圓滑點,一般就不會惹到他注意。




可這個西奧多薩爾訶斯不同,他所有的喜怒都是無序的,上一秒喜歡折磨骨頭硬的,下一秒就或許喜歡上折磨那些性格圓滑的。




這個雄蟲將喜怒無常這四個字真正的詮釋了出來。




整就是一個精神上有問題的瘋子。




米勒雖然喜歡追求刺激,但是撞在這雄蟲手上那就刺激過頭了,說不定命就交待在這了。




只是……




米勒的目光落在醫院後門抱著諾亞離開的諾恩身上。




只是,他還要借住這個薩爾訶斯完成一件事。




諾恩,某一種程度上他讓米勒感到失望。




這段時間米勒陸續收攏了不少雌蟲,而原本讓米勒覺得最鋒利的刀,卻給自己的刀刃覆上了束縛,讓這刀變得很是遲鈍,變得中看不中用。




諾亞,諾恩長年被病痛折磨的弟弟,這段時間他因輻射導致了基因紊亂病漸漸開始出現好轉。




昨日米勒去看了眼,發現這個叫諾亞的小雌蟲腦電波越來越活躍,長年昏迷的他估摸著今明兩天就能醒來。




原本米勒以為,壓抑著屈辱,被仇恨拔去奴性的諾恩會是一把足夠鋒利的刀。




沒想到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他似乎被阿提卡斯那個不按照規則來的雄蟲拿捏住了。




不再折辱他,允許他將雌奴紋遮去,允許他繼續出現在軍校搏前途,甚至連他弟弟的病都快要治好了。




這麼一套連招下來,諾恩這把刀不可避免的遲鈍下來。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讓這把刀再變得鋒利。




就像他最初計劃的那樣,只要諾亞死在了雄蟲手裡,不拘於死在哪個雄蟲手裡,只要諾亞的死與雄蟲扯上關聯,那束縛著諾恩這把刀的存在都將粉碎。




其實讓諾亞死在阿提卡斯那個雄蟲手上效果最好。




畢竟以為的救贖,卻是推向黑暗的黑手,擱誰身上,誰都得瘋。




只是,讓米勒沒想到的是,那阿提卡斯他媽的是個死宅!




這段時間米勒就沒見他出過門!




他不出門,有再多的計劃,再多的陰謀都是白搭。




所以只能將目標放在薩爾訶斯這個有點瘋癲病嬌在身上的雄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