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下的黑貓 作品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





“兄長怎麼知道他是我的雌奴?”厲扶青的目光落在厄涅斯身上。




莫不是他露餡了,兄長懷疑他不是他弟弟,所以監視他?




厄涅斯笑得痞裡痞氣的:“當然是因為小阿提卡斯前兩天把手臂摔斷了,作為哥哥當然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所以不得不對小阿提卡斯多注意了些。”




厲扶青愣了下,兄長擔心他,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




他面上不顯,心裡卻不知怎的有點愉悅,看向厄涅斯的眼神便帶上了些許鄭重和認真:“兄長睡不著可以來找我,我會一些按摩穴位的手法,按了後會睡得快一點。”




身為劍修的厲扶青自然精通人體穴位,雄蟲身上的穴位雖與人體有些許不同,但大多還是相同的。




他知道一個穴位只需稍用點力按下去,人就能熟睡一整天。




聞言,跪在地上的諾恩眼睫動了動。




一個雄蟲,怎麼會懂按摩的手法?




除非他以前不得已學過。




厄涅斯眼裡的笑意淡去:“有蟲讓你給他按摩?”




那法夸爾若真讓小阿提卡斯給他按過摩,他不介意去荒星把他從土裡掘出來,把骨灰給揚了。




察覺到他不高興,厲扶青不明所以:“沒有。”




他不清楚這具身體以前有沒有,但他是沒有的,以他那臭名昭著的名聲,沒人敢,也沒人願意讓他按摩。




聽到否定答案的厄涅斯心情好了些許,他將目光轉向跪在眼前的雌蟲,眼神裡帶上了絲若有似無的危險氣息:“你手臂摔斷,有他的原因在吧?”




察覺到危險的諾恩本能地繃緊了身體,垂著的眼簾遮擋住眼裡暗湧的晦暗。




準備再給他按一個傷害雄蟲的罪名嗎?




其實沒必要,他已經是雌奴了,只要不是要他的命,無論是將他弄殘還是弄廢,都不會對身為雄蟲的阿提卡斯有絲毫損害。




“沒有。”厲扶青斷然否定:“手臂摔傷與他沒有關係。”




“沒有嗎?”厄涅斯懷疑。




厲扶青繃緊表情點頭:“嗯。”




“好吧。”見他心虛,厄涅斯心裡好笑的同時也不再追究,只是道:“這雌奴不好,我給你換一個。”




這個雌蟲並沒有被馴服,他的眼神和身體下意識的反應都在說著不甘。




這樣一個強忍著屈辱的雌奴,就像是一頭蟄伏在主人身邊,隨時等待著擇主而噬的惡獸,他不放心他留在阿提卡斯身旁。




“不用換。”厲扶青拒絕。




厄涅斯挑了挑眉,伸手直接扯下諾恩脖子上的布條,指著他血肉模糊的脖頸,漫不經心的道:“乖,這個雌奴可不是一個能輕易馴服的,哥給你換個聽話的?”




雌奴脖子上的蟲紋帶著支配者的精神力,這種昭示著這個雌蟲已經有主的精神力能輕易被其他雄蟲、雌蟲察覺到。




所以當雌奴試圖遮擋毀壞脖子上的蟲紋時,就代表著他們並沒有向自己的雄主臣服,他們在為成為這個雄主的雌奴而感到恥辱和難堪。




明知這樣的行為無疑會激怒雄蟲,但這個雌奴還是這樣做了,並且用的是這樣激烈的方法。




他是在試探阿提卡斯,試探一個在荒星以雌蟲的身份生活了十九年的雄蟲是否不同。




他很敏銳,敏銳地察覺到了小阿提卡斯的不同,也敏銳到讓厄涅斯難得對這個雌奴起了殺意。




脖子上的繃帶猝不及防被扯下,連帶著撕扯下一些粘連在一起的血肉。




驟然的疼痛讓諾恩下意識悶哼了一聲,隨即攥緊了拳頭忍著沒再發出任何一聲聲音。




這樣的疼痛對諾恩來說其實算不上什麼,他之所以做出這樣仿若示弱的反應,只是因為他想在試探的同時儘量地保全自己。




那個米勒的話和在黑塔的經歷讓他想通了不少,也會去用一些他以往不屑的示弱手段,去達到某些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