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下的黑貓 作品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





摔的,雄蟲要把骨頭摔斷怕是得從十幾層樓高的地方摔下來。




不過,這個雄蟲的骨頭這般脆,想必厄涅斯是知道的,如此一來摔的這個說法倒是可行。




“滾吧。”赫斯安澤一指大門,滿眼送瘟神的神色:“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在厲扶青經過他身旁時,赫斯安澤突然說了句:“你可真不像個雄蟲!”




以為自己露餡的厲扶青腳步一頓,在看到他那不屑又輕蔑的笑容時,才反應過來不是自己露餡了,而是他在踩這具身體的痛腳。




畢竟對於自視甚高的雄蟲來說,在荒星當了十九年雌蟲是件很恥辱的事。




厲扶青本不欲搭理,但想起雄蟲的性格,還是特意轉身蓄足力道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吃痛的赫斯安澤倒吸了口氣,有心想踩回去,又怕給他腳指給踩骨折了,到時候總不能說腳趾給摔骨折了吧!




難得吃癟的赫斯安澤咬牙切齒,轉身狠狠地踩了管家一腳出氣。




管家:“……?”









厲扶青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黑塔把諾恩帶出來。




因為他的手骨折了,一個雄蟲是不會在自己手骨折的時候,將注意力放在一個雌蟲身上。




回到希瑟爾莊園,厲扶青走進了他隔壁的房間,房間裡擺放著專門LxQ型號的治療艙,這是在他昏迷時厄涅斯讓蟲按照他的基因定製的。




這具身體有很嚴重的基因病,基因病干擾了他本身的自愈能力,一日復一日地破壞著它的身體,導致了他的傷不容易癒合。




皮外傷還好,最多癒合得慢了一點,但若是像骨折這般的傷,一般治療艙對他作用不大。




厲扶青抬手將手臂復位,然後褪去衣物躺進治療艙,感受著身體在治療液的作用下緩慢恢復著。




沒一會厄涅斯從門外進來,他看上去像是從什麼地方趕過來的一樣,髮絲有些許凌亂。




他站在治療艙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厲扶青的手臂,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躺在治療艙裡的厲扶青透過半透明艙門看著他:“兄長。”




厄涅斯的目光移到他的臉上:“嗯,手怎麼了。”




“摔了。”




“摔骨折了?”




“嗯。”




“什麼姿勢才能摔成這樣?”




厲扶青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形容,便打算從治療艙裡出來演示給他看。




厄涅斯伸手按住艙門,沒好氣地道:“躺著別動。”




厲扶青乖乖地躺了回去,看著厄涅斯離開的背影,疑惑的皺了下眉,他好像又惹兄長生氣了!









夜晚。




一身黑氣壓的赫斯尼安回到家,伸手將赫斯安澤從床上拎起來就往對戰室走。




“赫斯尼安你發什麼顛?!”




睡夢中驚醒的赫斯安澤憤怒地掙扎著。




“你說我發什麼癲?”赫斯尼安一把將他扔進對戰室,笑意滿滿地蹲下身看著他,咬牙道:“我倒要問問你,我親愛的弟弟,你是怎麼惹到希瑟爾厄涅斯那個瘋狗的?”




赫斯澤安所有的怒氣都在看到赫斯尼安那張五顏六色的臉時全部憋了回去,想笑又不敢笑的他吞吞吐吐到:“這…這…這其實是個意外!”




“意外是吧?”赫斯尼安彎起眼眸,笑得很是親切,下手時卻狠辣非常。




慘叫聲迴盪在赫斯莊園的上空,驚起一群群飛鳥。









翌日一早,厲扶青就來到了黑塔。




黑塔的負責蟲忙不迭地將他迎進去:“尊貴的雄蟲閣下,這裡太血腥了,並不是您該踏足的地方。”




厲扶青並沒有搭理他的話,大步朝裡走著。




囚室的門被推開,囚室裡的雌蟲應聲抬頭,那一瞬間,厲扶青像是看見了一頭傷痕累累卻依舊磨不去野性的兇獸。




鎖鏈圈著他的脖子,被束縛著的四肢扭曲著跪在地上,不著寸縷的身上佈滿了猙獰可怖的傷口,繁複的黑色蟲紋爬滿了全身,鮮紅的血肉下斷裂的骨刺支出皮外,黑色的巨大的骨翼像是戰利品一樣被掛在牆上,尾端掛著模糊的血肉,昭示著它是怎樣被生生剝離下來的。




眼前的雌蟲渾身瀰漫著股瘋狂尖銳的戾氣,被血浸紅的豎瞳沉抑又危險,裡面翻滾著無數的晦暗。




濃郁的血腥味一瞬間激起了厲扶青嗜血的兇性,下一瞬又被他給完好地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