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鬼(16)

江聿言的病很嚴重,要吃一板的藥,烏樂澄認真地數了數一共有十二粒小藥片。




他喂藥喂得嘴唇又熱又麻,男人偶爾會很兇地和他搶藥片,把他的舌尖都吸痛了。




在喂完第五粒的時候,烏樂澄抿了抿有些腫的唇珠,杏眼裡漫著水光顯得他可憐兮兮,他小聲說道:“哥哥,你自己吃藥好不好?”




“我的嘴巴好疼,你為什麼要咬我的舌頭啊。”




他肩上的小吊帶不知何時滑落下去,半個肩頸乃至大片白皙皮肉暴露在江聿言的視野裡,連帶著那誘人小巧的“玫瑰寶寶”。




江聿言抬手撫上去,他的指腹有繭才觸碰到少年就不自禁地一抖,他抬眸望著烏樂澄懵懂的表情,漆黑眼眸看不出一絲光亮,低聲說道:“我自己來吃嗎?”




烏樂澄想向後縮,但男人的另一隻手按著他的背,他只能被迫挺直腰身,男人靠過來時,灼熱的呼吸噴在身上讓他有點怕。




江聿言將頭埋在烏樂澄懷裡,雙手緊緊攬著他的腰。




他很兇也很急切。




喉結不住地吞嚥著什麼。




高挺的鼻樑將漂亮小beta的皮膚都蹭得泛紅,細小潔白的羽毛飄落,像是小天使顫抖時掉下的白羽。




烏樂澄懵懵地抱住江聿言的頭,細白的手指還捏著那板能給男人治病的藥,臉頰上漫起一點紅暈,他連鼻尖都變紅了。




很奇怪。




男人的嘴巴太熱了,他好像要被燙壞了。




他這樣想著也就很可憐地和江聿言說了,“哥哥,我好像要壞掉了。”




他嗓音細細的,像是小貓崽受了欺負後在嗚咽。




江聿言頓了一下,隨後猛地將他抱起來,走到小沙發邊將人放上去。




他跪在烏樂澄腳邊,大手環住少年細瘦的腳踝,汗溼的黑髮蹭到了珍珠白的百褶裙襬。




他如今痴迷渴求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外人口中那個律己且冰冷到不似人類的江家繼承人。




他的貪慾盡數在烏樂澄的身上展現。




虔誠的人類跪伏在天使的腳下,卻不是為了祈求好運,他一邊痴迷地親吻著天使的腳背,眼神卻侵略性十足地盯緊了天使那潔白裙襬的深處。




他貪婪地汲取著代表著光明的聖水。




小鬼真的很怕這種渾身滾燙的人類,尤其是感覺到他試圖吃自己的時候,總給他一種要被大鬼吞吃掉的恐懼。




烏樂澄去揪江聿言的耳朵,帶著一點顫音地說道:“哥哥,你好燙。”




男人任他揪著,一動不動。




腦海中9364突然開口,【咬他。】




烏樂澄愣了愣,吸著鼻子彎下腰一口咬在了江聿言的後頸上。




alpha的腺體被小beta不算尖卻很重的力道直接咬破了,江聿言悶哼了一聲,將頭貼在烏樂澄的膝蓋上。




他瞥了一眼褲子,皺了皺眉。









夜深人靜。




管家面無表情地守在旋梯下,眼神清明卻帶著一點沉鬱。




突然,二樓傳來很細微的開門聲。




他心中一動,仰起頭。




漂亮的小beta身上披著一件明顯不屬於自己的寬大外套,自二樓向下探頭,那張清純甜美的小臉漫著曖/昧的紅暈,眼眸瀲灩,唇色溼紅,領口露出的一點皮膚在昏暗下白得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