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她不想見你,再也...
崔婉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談雲舒跟盧家訂婚的事情,談雲舒都沒有跟她商量過,直接去找的談致誠和談雲煦,談了這樣的條件。
她被氣得當場給談致誠撥電話過去,奈何談致誠跟她夫妻感情早就破裂,這些年根本就不跟她聯繫。
談雲舒沒空理會媽媽的盛怒。
跟父親和哥哥的條件背後,是她要將這個破爛攤子慢慢盤活,讓君靈酒店在風雨中再次站穩。
談雲煦也正是覺得她盤不活,所以才不再擔心。
又過了一週,時間已經來到了7月份。
柳城今年的夏天比去年更熱一些,談雲舒在週末開車來到了一處較偏僻的地區。
這是她打聽到的方阿姨所租的新家所在的區域。
崔婉這幾天病倒了,無心無力去關注她做什麼,當然,她也不會做什麼。
她看見了一家名
叫“阿芹早點”的早餐店開在小區附近不遠處,她來的時間是在下午,但店裡也還有人坐著。
談雲舒把車停在路邊,緩步走過去。
她撐著一把太陽傘,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沒一會兒就走到了這家“阿芹早點”。
小店打掃得很乾淨衛生,味道也不難聞,夏天了,店裡的風扇開著,一陣涼爽,卻又避免不了的有些燥熱。
“你好,吃點什麼,店裡的包子賣完但是還有……”方芹還在跟顧客聊著天,又有人不出來了。
“方阿姨。”
方芹的表情都僵了下,鳳燕這會兒在後廚掀開簾子出,就拿帕子把板凳和桌子擦了擦,示意談雲舒坐。
談雲舒微微一笑:“謝謝。”
但她沒有坐下,手裡還拿著自己的傘,力度大了幾分,她說:“想念方阿姨做的糕點了。”
方芹擺手:“你走吧,談小姐。”
她長長地嘆口氣:“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成不了朋友的。”
“我聽不懂方阿姨在說什麼。”談雲舒在凳子上坐下了,“麻煩方阿姨給我上一碗粥。”
方芹看著她這副模樣,沒有再說什麼,去工作間給她盛了一碗米粥,還有自己泡的泡菜,也給她上了一碟。
隔壁坐著的一位大叔連著喝了三碗粥,一個勁地誇著方芹做的泡菜好吃。
談雲舒拿起筷子嚐了一口,明明是酸辣的口味,她卻覺得沒什麼味道。
或者說,從畢業的那一天起,她的味覺就跟失靈了一般。
鳳燕好奇極了,但也沒法現在問出口,就用眼神跟方芹交流,最終啥信息也沒得到。
半晌,談雲舒抬起頭了出來,她問:“方阿姨,她在哪兒?”
“回去吧,小姐,她不想見你。”
方芹複述了一遍女兒走之前留的話:“再也不想。”
作者有話要說
小逾:不要再見
嗚嗚嗚嗚嗚寫小逾害怕下雨那裡又給我寫哭了,最近都在一邊寫一邊哭,本來我就是敏感肌,眼淚給我搞得更敏感了!!!氣死!!
本章點播一首小時姑娘的《我在無人處尋你》,請搭配食用
以及!因為明天上千字榜!所以下次更新在明晚的十點鐘!!!
請注意!是星期天晚上的十點鐘!也就是有三十多個小時不更新!!!
等下了榜單我就會按時更新啦!!謝謝大家!!!
方逾在京城的住處是沈映之安排的被房東二改的單間。
四十多平米,對許多人而言這個面積真的夠小,但方逾之前住慣了星湖35號院那樣的房間,也就顯得這間房寬敞得多了,而且房間裡的裝修簡潔、設施齊全,洗衣機是全自動的,比她家之前用的半自動的好了很多,還有冰箱也是乾乾淨淨的,看上去很新。
她上網搜過,這間房的出租價格是許多人一個月的工資,數額讓她有些咋舌。
同時更是感到了深深的壓力。
按照沈映之的話術,這是前期的一種投資,考慮到應屆畢業生第一年都難,才有了這樣的菩薩決定。
如果一年後她沒有達到沈映之的標準,她不會再在這裡待著,需要另找住處以及另找工作;如果達到標準了,沈映之也不會再負責她的住宿,想要再住下去,就得自己付房租。
簡言之,不論哪一種,方逾都需要付出比以往更多的努力,她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
不過京城跟柳城真的很不一樣,這裡的節奏更忙碌,建築更擁擠,地段更繁華,交通更堵塞。
大家天南地北地來,口音不一,風格迥異。
這裡太大了,大到讓方逾找不到自己,她低下頭都看不見
自己的影子,但同時她也知道這裡的機會更多,天地也更廣闊。
來京城的第一週,方逾已經逐漸習慣了這裡。
比如她去公司要一個小時的地鐵,這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但她沒想到京城的早高峰那麼擠,比柳城的誇張許多倍,她個子在人群中不算高,第一次沒經驗,差點被擠到懸空,眼鏡也差點被擠飛,還差點沒在那個地鐵站下。
比如她已經清楚了小區附近有什麼店鋪,超市、水果店、飯館、藥店和小型菜場,不過她只去了小型菜場和藥店,在菜場裡買了調味品和米麵這些回菜場那裡的一家肉蛋堡很好吃,她每次路過都會花幾塊錢買一個。
她在努力學著更愛自己,照顧自己的感受與情緒。
至於她的新工作她也在慢慢習慣,她的工作內容繁瑣、雜亂,要在這裡面抽絲剝繭,捋得很順,同事們跟她之前在事務所遇見的差不多,大家都喊她小方或者小愉,在茶水間休息之餘也會聊上那麼幾句,只是下班以後,幾乎就不來往。
這些人比她優秀,簡歷也比她的更漂亮,帶來的除了壓力之外,還有她不斷外湧的事業心。
但在京城的第一個週末,她就遇到了下雨天。
窗外暴雨如注,伴隨著雷鳴與閃電,雨勢洶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
方逾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後就縮在床角,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膝蓋。
她把頭埋得很深,身體控制不住地有些發抖。
是畢業那天帶來的記憶太深刻,討厭下雨天這個信息已經刻進了她的骨子裡,她怎麼也忘不掉,就連她的呼吸也都不夠自然規律,胸口悶悶的。
她現在無法做到徹底釋懷,她只能以這樣的姿態靜等著雨的停歇,別無他法。
不止如此,腦海裡又被迫地走著關於談雲舒的回憶,這些回憶一幕幕放映,讓她的心又如被刀絞一般,疼得她難受萬分。
到底要多久她才可以徹底地忘記談雲舒。
真的沒有清除記憶的藥品嗎?最好是可以針對性清除的那種,如果有的話,她第一個要清掉的就是跟談雲舒相關的所有回憶,一秒鐘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