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雪間 作品

第 99 章 還能再親嗎?

 阿慈也很生疏。

 是因為過去……自己不怎麼親吻他嗎?

 親吻這種行為本來就代表了某種更溫和的愛意。容初弦瀰漫起了一種更深的愧疚……自己以前,是對阿慈很冷漠嗎?至少一定對他很不好,要不然為什麼會連親都很少親他。

 像是要一下將從前的分量全都在這個吻當中補回來,容初弦糾纏得更緊了一些。

 …

 碰到這種情況很難不傻。

 。

 就像我也沒想過容長公子,會在某一刻突然化身好色之徒那樣。

 這個吻簡直來的猝不及防,我準備托出一切時,容初弦傾身打斷了我的思路。因為太過震驚,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當我反應過來要推開容初弦——至少將他的嘴唇,從我的嘴上拿下去時,情況好像有一些失控。

 推不開他,因為容初弦這個時候按住了我的腰背,身體相貼,力道又大的詭異出奇。

 偏開頭,唇只輕微擦開一些,容初弦就像從沒吃過肉的惡狼那樣追逐過來,反倒變成了情趣似的唇舌摩挲。

 我情急之下,倒是也狠狠地攥住了他的手臂,容初弦卻像是完全感知不到手上的疼痛一般,更深入、沉浸地吻進來,唇舌相觸,相互交換的氣息,讓我腦中也一時有些昏昏沉沉地暈眩起來。

 直到我感覺到容初弦的衣袍底下,似乎有什麼輕輕蹭了我一下。甚至變本加厲,彷彿本能一般,不斷地向著腰間部位頂去。

 “……”

 我終於清醒過來。

 無比清醒、簡直不能再清醒了。

 感覺到還在糾纏我的舌尖,我終於無師自通地反應過來對付流氓的方法,惡狠狠地咬下了容初弦的舌尖。

 “唔。”

 容初弦輕哼一聲,終於緩緩地從我口舌之間退出——像是才意識到這有些過分那樣,他的臉有些泛紅。

 自然,我的臉更紅。

 只是容初弦略微羞澀的反應,讓人難以反應他剛才到底做了些什麼。

 偏偏底下那物,依舊在很輕地、一下一下地蹭著我,惱怒上頭,我一時未加以忍耐,抬腿踢了那一腳。

 容初弦又悶哼了一聲,卻不知是不是我力度下的不夠重,我眼睜睜看著那裡的弧度更加明顯起來。

 “……”

 容初弦,你有點病。

 “別生氣,阿慈。”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更加惱怒起氣急敗壞了。

 “你、你——你剛親過我的腳,又親我……”

 很難不崩潰。

 “……”容初弦。

 容初弦顯然非常誠懇地反思了一下。

 他開口:“我現在去漱口。”

 停頓片刻。

 “回來還能再親嗎?”

 作者有話要說

 阿慈補藥打他,我真的怕他會舔你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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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容初弦的語氣當中,似乎頗為無奈:“在想什麼?”

 他一隻手空出來,握住了我方才作亂的那隻小腿,神色毫無異色,動作也很隨意地低頭親了一下弓起的足背。

 “不要鬧。”

 “……!!”

 我彷彿被一道雷正正劈中一般,愣了片刻,奮力想將腿給抽.回來。

 太變態了,容初弦。

 他怎麼有這種愛好?

 我踢他一腳,他……

 可惜容初弦並未注意到我的異樣,很配合地鬆開了手,繼續推按著藥油。那股痠疼的感覺又瀰漫上來,我短暫“嘶”了聲,微側過臉,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好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來。

 腦海當中仍然非常混亂地想著:他怎麼做這種事?那我要不要罵他?

 現在才說,似乎反應太遲了一些。而不說的話,剛剛我踢他的事似乎也過去了。

 在焦灼的衡量當中,我感受到小腿上被推開的痠疼,還是決定暫且放下。畢竟如今我的把柄還被攥在容初弦的掌心當中,不大好逃跑。

 等那股泛著淡淡松脂味的藥油被徹底推開,我兩隻小腿都微微有些發熱了。痠痛意味退去很多,但還是“脹”的,不怎麼能動。

 容初弦低聲道:“阿慈,好了。”

 我還記得先前他哄騙我的事,不想理他。依舊咬著指節,蒼白的手指被犬齒咬得有些泛紅了。

 容初弦只好先去淨過手,走過來扶起我,動作很輕地將手指從我嘴中解救出來——

 指節上還有點溼漉漉的紅痕。

 “不要咬自己的手指。”容初弦說,“可以咬我的。”

 散落的青絲微掩住面頰,我本來不欲理容初弦,但聽到他這般和哄孩子似的語氣,還是忍不住瞪他一眼,冷笑道:“誰要咬你的手?髒死了。這藥油也髒,敷起來這麼疼,還不知有幾分效果……”

 容初弦的反應卻很奇怪。

 他看著我的眼,微微怔住了,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焦急?還有幾分我看不懂的意味。幾乎一下就湊了過來,捧住了我的臉。

 “阿慈。”

 我聽見容初弦那總是平靜無波的聲線,卻有幾分急促,噴出來的氣息,是滾燙、灼熱的。

 “為什麼哭過?”

 這會輪到我發怔。

 哭?

 我回憶起那些話哄我,以至於我可能是覺得委屈,硬生生逼得淌出了些眼淚。

 我覺得丟臉,自然是不想讓容初弦看見的,也沒發出任何聲音來。

 但這會驟然被揭穿——明明用手指擦過了,但眼角還是紅的,痕跡再明顯不過,竟然是無法遮掩,頓時便覺得無地自容起來。

 歷練當中,受傷是常事,一些修士連受了致命傷,清除毒素或真元時經受著劇痛之苦,也是一聲不吭的,更不必提落淚了。我這樣因為個不怎麼嚴重的扭傷,被揭穿剛才的行為,自然顯得太過嬌氣,臉頰一時都微微發燙。

 容初弦卻還在說話。

 “是我不對。我太笨了,怎麼好意思問你為什麼會哭。”

 “對不起。”容初弦看著我說,“對不起,是太疼了吧?弄得你那麼疼,是我沒有考慮到。”

 “我不知道該怎麼補償——”

 容初弦的指腹,擦過我面頰,淚水滾過的地方是冰涼軌跡,被他觸碰的地方卻是溫熱的。

 “那打我出氣,好嗎?”

 男人不可以打老婆。

 但可以被老婆打。

 我一時間那種難言的尷尬都要被容初弦氣笑了……我好端端打他做什麼?

 偏偏從這樣笨拙的有些詭異的話題當中,我又能感覺到容初弦好像是真的、很認真地,在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