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朕有一佳徒

 他一五一十地翻譯過去，伯顏帖木兒眼睛一亮，明皇教出來的弟子？！

 那一定很棒！

 伯顏帖木兒完全沒意識到，阿木爾要是拜了林鈞為師，他就小了朱祁鎮一輩兒了！

 伯顏帖木兒正要答應下來，帳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尖細的喝阻：“大王不要！勿要讓此人誤了您的子弟啊！”

 這熟悉到夜不能寐的聲音——

 喜寧！

 帳中眾人臉色齊齊一凜，喜寧已掀帳而入，旁邊跟著那曾經斷了腿的瓦剌翻譯。

 不知是不是隨軍蒙古大夫的醫術有限，他走起路來，有些一瘸一拐。

 喜寧看向翻譯，翻譯似乎心情不大好，慢吞吞地翻譯給了伯顏帖木兒。

 喜寧一指林鈞，大聲道：“大王！此人字寫得極差，連入了學堂兩年的蒙童都不如！”

 林鈞聽著哈銘翻譯，眉頭一皺，雖然他每天都在靠寫帝王起居注來練字，他的字跡，已經從歪七扭八，進步到了橫平豎直。

 但若以時下文人動轍能賣到兩三百兩銀的墨寶相比，自是遠遠不如。

 沒辦法，書法這玩意兒，少點悟性，那真就是日積月累練出來的功夫了。

 林鈞有些懷念後世的字體庫了，什麼字體都能給你整出來！

 喜寧見林鈞無話可說，越發得意忘形：“不信大王問他！可識四書？！可懂五經？！”

 林鈞皺起的眉頭，仿若被陽光照穿的烏雲，瞬間散開了，他一下就笑了起來，示意哈銘翻譯：

 “四書五經，能讓大王家的牛羊數量，變多嗎？能讓大王家的牛羊，更肥嗎？能知道，什麼樣的羊，更好吃嗎？”

 哈銘大聲翻譯，第一句話，讓伯顏帖木兒的眼睛一亮，第二句話，伯顏帖木兒的眼睛，更亮了！

 第三句話，沒人注意，奶糰子阿木爾的眼睛，瞬間比他爹還要亮百倍！

 喜寧愣住了，他忘了，這裡是草原，是瓦剌人的地盤！

 學四書五經做什麼？

 還能去大明考個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