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遙遙 作品

第 150 章 【番外17】

 “守真阿兄,你…你……”

 “玉娘。”

 裴瑕輕喚,看向她的目光沉凝而專注:“三年任期一滿,我便回長安娶你。”

 “以後,便再也不分開了。”

 沈玉嬌怔住,呼吸也好似停滯。

 馬車駛出灞橋好一段距離,她才恍然回神。

 一摸雙頰,滾燙似火。

 對面斜坐的沈光庭雙手抱胸,一副沒眼看的表情:“小小年紀就被個兒郎迷成這樣,瞧你這點出息。”

 沈玉嬌捂著臉,“你別管我。”

 再說了,那是尋常兒郎麼。

 那可是裴守真。

 驚才絕豔的河東君子,十八歲便驚豔了整個長安的紅袍狀元郎。-

 裴瑕去了滁州,每隔三月便能收到長安未婚妻的來信。

 而沈玉嬌每隔三月也能收到厚厚一沓書信和兩箱滁州當地的特產。

 一封封書信,將看似漫長的三年時光分割成一段段。

 一個在滁州逐漸成為一個事必躬親、愛民如子的父母官,一個在長安漸漸出落成一位知書達理、端莊嫻雅的名門淑女。

 雖分隔兩地,彼此的情意卻在來回書信的字裡行間愈發親密。

 直到元壽十八年,盛夏一場暴雨,工部為先太后冥誕所建的聖華塔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裴線還有明天一章,然後就是50線~

 順便打個廣告,隔壁開了個現代小短篇《西班牙的暖冬》,感興趣/書荒的寶子可以去瞅瞅——

 長期異地,再加上男友陸修澤是個不解風情的工作狂,林青妤決定結束這場枯燥無趣的戀愛。

 視頻通話裡,聽到分手,陸修澤沉默許久,輕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你不是一直想去看高迪三件套?一起去吧。”

 陸修澤提出來一場分手旅行。

 如果旅行之後還是決意分手,好聚好散。

 林青妤答應了。

 出發當日,旅行團在機場集合,林青妤低頭髮消息催陸修澤。

 忽然,肩膀被拍了下。

 “你怎麼才來?”

 她抱怨地回過頭,映入眼簾卻是另一張不算陌生的英俊臉龐——

 也算男友,不過是前男友。

 她高中時的初戀,周應淮。

 “林青妤,好巧。”

 周應淮朝她輕笑:“你也報了這個團?”

 話音才落,林青妤背後響起陸修澤的聲音:“小妤,這位是?”

 *

 傍晚五點,飛機直衝雲霄。

 三個人也開啟了一段為期半月的暖冬之旅。

 1-緣更小短篇,異國他鄉狗血文(旅行攻略(x

 2-女f男都c,雄競修羅場,自割腿肉放飛之作

 3-女主有道德感,但不多

 *小說純屬虛構,出門在外,安全第一

 感謝在2024-05-2820:13:49~2024-05-3019:02: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鶴芙67瓶;啾咪啾咪啾咪14瓶;是個臭屁敦兒10瓶;望九塵6瓶;yu5瓶;棲春山、心平氣和的柚子2瓶;通往考研之路的小法師、薔薇、天殺的審核還我暱稱、遠方的貓咪、你猜呀啵啵、絲語坊、kelly、22391084、n吶吶吶吶、33456591、lu、!!、知溫仁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番外17】/晉江文學城首發

 看完打馬遊街回府,沈玉嬌就呆坐窗邊,靜靜盯著美人瓠裡的桃花枝。

 時不時傻笑兩下。

 婢子們憂心忡忡,咕噥著難道出去一趟,衝撞了什麼髒東西。

 喬嬤嬤瞟了眼,又問今日情況,笑了笑:“沒什麼事兒,由她去吧。”

 不過是少女開了情竅,懷春罷了。

 沈玉嬌覺得她好像害了一種怪病。

 以前她雖然也會想起裴瑕,卻是偶爾想起這麼個人。

 可現下,她像中了邪,吃飯想,睡覺想,有時看到天邊一朵雲形狀獨特,都忍不住去想,要是守真阿兄在旁邊就好了。

 她可以指著那朵雲問他:“守真阿兄,你看那朵雲像不像一頭牛。”

 她這魂不守舍、日漸沉靜的模樣,自然也引起李氏和徐氏的注意。

 一問之下,知道自家小娘子出門一趟動了春心,既欣慰又好笑。

 夜裡躺在床上,李氏與沈徽說起這事,還頗為感慨:“之前還懵懵懂懂一副孩子心性,忽然就長大了,心裡知道藏人了。”

 沈徽也嘆:“女大不中留啊。好在守真爭氣,此次中了狀元,聽聞陛下有意留他進翰林院,日後都在長安,他和玉娘也能時常相見。”

 李氏對這女婿也是十足十的滿意,不過:“玉娘如今還小,便是及笄了,我也想多留她兩年。”

 沈徽自然同意,只是想到自家女兒那一顆心都撲在小情郎的狀態,也不知能不能留得住。

 沒多久,吏部下了任命。

 裴瑕被派去滁州府永德縣,擔任縣令,任期三年。

 這消息一出,沈府驚愕不已。

 裴瑕就此事也特地登門一趟,與沈徽陳述原委。

 昭寧帝的確有意留他進翰林院,當個清貴的天子近臣。

 但如今朝中局勢不明,二皇子和三皇子暗中拉幫結派,各自成黨。且這兩位皇子,皆朝裴瑕遞出了橄欖枝。

 裴瑕年僅十八,一腔為國為民的熱忱,只想為父母官,腳踏實地為百姓們做些實事,而不是早早將這大好年華浪費在朝廷黨爭之中。

 是以他主動向昭寧帝請命,願出京外任,到地方歷練一番。

 昭寧帝自也看出這年輕狀元“躲清靜”的心思,也存了幾分惜才之心,不想叫他涉入黨爭,遂改了任命。

 沈徽聽罷原委,再看眼前這頭腦清醒的年輕後生,眼底更添幾分欣賞。

 “出去歷練一番也好,只有切身實地地瞭解百姓的疾苦,待日後高居廟堂,才能更好為百姓出良策,謀福祉。”

 沈徽捋著須:“你打算何時離開長安?”

 裴瑕道:“這幾日先與長安親友故交辭行,五日後回洛陽,告別雙親後,便直往滁州去。”

 沈徽點點頭,又看他一眼:“待會兒去看看玉娘吧,你這一去就是三年,也與她好好告個別。”

 裴瑕恭敬一挹禮:“是。”-

 得知他要去滁州任縣令,且一去就是三年,沈玉嬌眉眼間的失落,藏都藏不住。

 “三年,三年後,我都……十六歲了。”

 沈玉嬌蹙著兩道柳眉,巴巴望著他:“長安不好嗎,守真阿兄為何要去那麼遠的地方當縣令?”

 明明以他的家世和才學,留在長安當官,輕而易舉。

 怎麼又要分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