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入幕之臣(4/5)


“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別哭。”

 

謝允慌了手腳,手掌胡亂抹著申令禕臉上的淚水。

 

“我也好累,我只能做到這些……”

 

申令禕哭得抽氣,伸手擦著淚流滿面的眼淚,嗚咽著說道。

 

“是我不對。”謝允覺得五臟六腑都好像擰在了一起一樣,冷靜下來方意識到,自己過分了些。

 

今天,是自己太糊糊塗塗了。

 

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

 

他只知道,妻子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奇怪,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他心裡胡思亂想也很正常,正要在追著申令禕問清楚時。

 

下一刻,他忽然腦海裡浮現出來一種想法,讓他話到嘴邊又不敢說了。

 

先不說妻子向來對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對家裡一向無私,兩年前,若不是他無意間發現,他竟都不知道申令禕竟用自己的妝奩補貼家裡用度。

 

更不必說自己母親的心機成算。可以這麼說,她一直在默默地忍受著這些,沒有讓這些俗務煩擾到自己半分。

 

但是,自己竟然去質疑於她,她現在更是有個半夜也要吃奶的孩子要養,已經絲毫不比自己清閒半分了。

 

“要是我哪裡不夠好……要是。”申令禕很想痛痛快快哭一場,但又很要強的去想,她再也不要讓這個男人見到自己最真實的一面了。

 

這是自己唯一不會輸給這個世界的東西了。

 

“我的寶,不要哭了,我不敢了,讓你受委屈了。”謝允輕聲說道,握著她的手,接著說道:“你打我吧。”

 

他沒哄過女人。任何女人。

 

“我想去潔面。。”

 

申令禕咬牙說完,住了眼淚。起身下了床榻,去了浴房。

 

……

 

聽著耳房裡,一聲聲捧水的聲音,像是在無聲地在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謝允並未往那邊看去,他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床上,直直地望著床頂吊著的枇杷葉床帳,連申令禕什麼時候回來的都沒知道。

 

他似乎想了很久,直到床榻沉了一些,看了一眼抬腳上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