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他淨了淨手……

雁過長空,遙遙的,空中傳來昏沉沉的暮鼓聲。

 

原本睡在懷抱裡的申令禕募地睜開一雙剪水秋湖般眼眸,受了很大驚嚇似的揪緊了謝允的衣襟。

 

“怎麼了?”謝允手臂用了點力,環緊了臥在自己大腿上之上的人。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我們到哪裡了?”前世宮變前的暮鼓聲給她留下了點陰影還未消褪待盡。

 

“快到家了。好受些了麼?”謝允問道。

 

“……我餓了。”得益於一路上都坐在人肉大腿墊上,申令禕睡得雖不太安穩,但是休息了兩個時辰,胃裡面已經好受多了。

 

“先回家看病。”謝允說道。畢竟他的狀況不是懷孕那就是吃壞東西了。病沒有好之前並不能亂吃東西。

 

“我餓,我現在想吃筍蕨餛飩。”申令禕小聲咕噥道。

 

“乖點。我們先回家看完大夫,想吃什麼都讓你吃。好麼?”謝允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溫聲說道。

 

“好吧。”申令禕想到自己的身體,只好應下。肚子裡越發饞那筍蕨餛飩了。

 

謝允的手臂一直在託著她,一路上時不時地換著手抱著她。

 

申令禕醒了,便要坐起來。不想,還未坐起就被謝允抱住不讓動了。

 

“你胳膊酸了吧。”

 

“快到了。”謝允輕聲說道。

 

馬車不多時才就到了謝家後門停下。衚衕裡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現在已經是戍時了。

 

謝允欲抱起她下車,申令禕道:“讓我自己走吧。”

 

“你可以嗎?”

 

申令禕覺得身上沒有一絲力氣。但也不會有求於他。說道:“可以。”

 

話剛說完,她扶著馬車的廂壁,艱難地撐起身子站起。

 

謝允坐在馬車裡,一動不動地抬眼望著她。見狀,伸手將她攔腰抱緊懷裡。往下一躍下了馬車,徑直去春景堂。

 

亮兒則是駕車去醫館請大夫。

 

……

 

夜色如墨,春景堂簷下的燈一一點上,院子裡明亮如白晝。

 

謝允抱著人,一刻也不停地大步走進春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