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不靠譜的醫士,一場烏龍事件

 

妻子每個月的月事是什麼時候,他其實清楚。

 

昨天在書房入了她,他很清楚申令禕如今身子乾淨著。謝允算了一算,這個月她的月事,已經推遲了四五天。

 

因為之前也見她有過數次推遲。短則四五日,長則大半月。

 

謝允漸漸抱起了希望,雙目露出異樣喜色,驚喜不已,以為她有孕,但每次都是空喜一場。

 

謝允見醫士來到了屋裡,在廳中侯著。謝允扶著申令禕躺下去,拉高了被子蓋好,說道:“醫士來了,我叫他進來為你診治。”

 

“好。”

 

先練一後的腹中空空。渾身沒半點兒力氣。他張了張嘴。一小兄弟說的。

 

他臉色比起方才雖慢慢有些走了回來。

 

只是小臉兒卻依舊白白的不見半分血色,眼眸微閉,長睫投下片片陰影在臉頰上,宛若一朵糟了風雨澆溉的嬌花。

 

謝允心上一窒。臉上哪裡還見來時的不悅之色,恨不得抱她在懷裡疼才好。

 

“哪裡難受,就和我說。”

 

說罷,起身放下了床幔,站在床前,等醫士進來問診。

 

謝允等的不耐煩了。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那醫士匆匆來了。

 

僕婦迎上。一邊走來,一邊低聲述說今天申令禕的不適症狀。

 

醫士聽到是成婚了的小婦人,又說好端端地一陣一陣嘔吐。也沒有吃任何不潔食物,第一時間也往那上頭想了。

 

隨了年輕丫鬟匆匆入內,看到屋中站著一位束冠肅容,儀態不凡的男子正等候著。想應是這家的主君,向他見禮。

 

謝允面帶不悅:“你來了就好,我夫人方才嘔吐不適。你快瞧去。”說罷掀開床幔,抽出來申令禕的一隻手。

 

醫士喏喏。侍書給他設了座,他坐過去後,拿出醫箱裡的診枕,放在了申令禕腕下。

 

餘光透過半透明的床幔裡,隱隱約約看到一張櫸木圍欄架床上,臥了個看起來才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婦人,膚白勝雪,一雙極好看的遠山眉微微蹙著,楚楚之色我見猶憐,哪裡在敢細看,斂目到床邊,坐在一張僕婦端來的矮杌上,雙指輕搭於從粉綢薄被下伸出來的那隻纖白皓腕上,靜心斂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