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看病

 

他走到門前,站了一會兒。亮兒叩著門上的鍍銅鼻鎖。等了一會兒,方有一個僕婦機警地來到門前,門縫裡露出一張臉,問道:“是誰啊?”

 

亮兒說道:“我們謝府的二奶奶可住在這裡?”

 

倆人的談話被院子裡面的侍書聽到,連忙把手裡端著的清水放到石桌上,徑直往門前跑了過去。

 

侍書小跑著到了門前,喘著氣問道:“是謝家的人嗎?”

 

亮兒說道:“侍書姑娘,我正是亮兒。”

 

侍書認得了謝家馬棚當差的亮兒,連忙開了門。抬眼望去,見謝允過來了,先是一怔,隨之露出欣喜之色。

 

謝允掃了一眼妻子身邊的這個貼身丫鬟,見她一看到自己臉上便就欣喜之色,心中愈發確定妻子在用撒嬌計讓他就範。

 

“二爺,您可來了。”侍書如獲救般打開門。

 

“哦。”謝允淡聲說道,“她在裡面?”

 

“嗯嗯。”侍書激動得有點想哭,邊走變

 

謝允站在門簷下,巋然不動,睨著侍書說道:“你,去叫她立馬收拾行李跟我回家,今天不回,以後就自己回去。”

 

聽他說完。侍書瞪圓了一雙眼睛,急急解釋道:“二爺,姑娘不知道怎麼了,從下午時就開始吐,現在整個人都沒有精神,就在裡屋……”

 

話還未說完。一陣風掠過,謝允兩步並做三步,徑直走去了正屋。

 

屋中裝修簡樸,不似春景堂布置,既有屏風又有篾簾。是以,謝允剛一進去,看了一眼屋裡,就找到了申令禕。

 

她正躺在床上,花容失色。和往日的潤澤鮮妍不同,看起來很是虛弱蒼白。

 

謝允問道:“你怎麼了?”

 

申令禕懨懨的,抬起沉沉的眼皮子,見來人是謝允,便閉上了眼睛,一聲不吭。

 

謝允壓下脾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請大夫了嗎?”

 

侍書後腳進來,見二爺坐在床沿上問詢小姐的身體,小姐並不理會他。

 

於是上前去說道:“二爺別見怪,從中午時,小姐突然吐了,就這樣一下午吐了六七次,現在身體正虛弱,沒力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