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朝堂之上

 

當時,兩府雜居,讒言四處,裕邸周圍,佈滿了錦衣衛、東廠的偵緝邏卒,一年三百六十日,風霜刀劍嚴相逼,自己過得戰戰兢兢,唯恐一旦稍有過失,就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而他的講官高肅卿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到自己府中的。是他為自己周旋維持,為自己出謀畫策,要自己忍耐為上,小心恭謹。

 

因此,自己韜光府邸十餘年,始終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給群臣的印象也是小心敬畏動遵禮法,不敢稍有違制。

 

就這樣,擁景派的人天天盯著自己,也沒有抓到自己任何把柄,父皇也找不到藉口繼續讓景王留在京師了。

 

於是,景王便去了之國湖廣安德。本朝禮制,除太子外,皇子應離京到封地去,謂之“之國”,非奉聖旨不得出城,形同幽禁。

 

自己也終於可以稍稍鬆一口氣了,但景王去了之國,卻不代表大局已定,皇位非自己莫屬。

 

隨著父皇越來越老,就越發對儲君一詞敏感起來,凡是公開建言立太子臣子,居然會被下令處死。

 

自己又開始發抖發冷著度日了。

 

先生高肅卿也一再忠告自己,幫自己分析局勢,一直提醒著自己,自己的境遇不會因景王就藩而發生逆轉,反而更需格外謹慎,不能出半點差池。

 

自己按他說的照做不誤。

 

果然,熬了沒幾年,他的弟弟景王居然在藩地吃野蘑菇,把自己毒死了。

 

這下,自己終於穩操勝券了。

 

後來,自己坐上了寶座後,勤政了幾個月後,在高先生的幫助下,發現自己接手的完全就是一個南有倭寇,北有胡虜,西有土司,東有蠻夷,內瓤耗盡的爛攤子。

 

在無數次大難臨頭時,在他無數次手足無措時,他只有高先生可以依靠。

 

現在有人告訴置喙高先生的決定,他皺了皺眉,心裡很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