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去薊州(2)

申令禕雙眸凝向抱琴,緩緩說道:“他有今日,作為一個男人,可以說是功成名就,我其實,是很佩服他的。”

 

謝允的仕途璀璨,表面上似乎只是他自己的聰明和努力的結果,但這必須要求他的妻子自我犧牲。

 

抱琴更不理解了。

 

申令禕說道:“與其心生敬佩,不如自己就成為那樣的人吧。”

 

抱琴說道:“您和姑爺怎麼能這樣來比?”

 

申令禕輕笑了一聲,說道:“不是要出將入相,而是我可以在別的領域上,努力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

 

抱琴不太明白,但還是覺得,小姐這樣選擇,自然有她的道理。

 

……

 

兩天一夜,到達了薊州,此刻已是傍晚。

 

申令禕連著做了這麼久的車,中間幾乎沒有停頓一下,此刻很是疲累。

 

早有一行將士等候著,在城門接到了她,親自送她到了謝允的住處。

 

抱琴和侍書一前一後下了馬車,眼前是一處很陳舊的宅子,裡面半點細軟陳設也無,冷冷清清跟雪洞一般。

 

申令禕掃了幾眼這裡,好在雖然這裡房屋條件一般。但是房裡附有耳房,這就很好。

 

兩日接連的奔波,申令禕幾乎都是在馬車裡度過的。北方冬季天氣乾冷,道上塵土飛揚,馬車雖然封閉,內廂中也難免沾惹塵土。

 

有一個面容熱情的婆子過來告訴她,熱水已經備好了,夫人先沐浴安歇吧。

 

申令禕去了耳房,侍書將行李裡的乾淨衣物一一找出,申令禕打量了一眼耳房,發現這裡十分簡樸,滿屋有一大盆的上等碳火。

 

待申令禕沐浴而出,便換上一件乾淨舒適的家常褙襖,坐在客房等申愚回來。

 

一面圍著烤爐取暖,一面想念著申愚今天去幹嘛了,怎麼回來這麼晚?

 

不知等了多久,在房裡無聊,申令禕起身,去了謝允的屋子裡。

 

這間屋子不大,三間打通成了一大間,看起來寬闊爽朗。謝允的床榻上被褥整齊,申令禕掃了一眼屋內,見並無脂粉釵環一應女子所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