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朝堂之上2

聽完張景程的這一番話,申行逸心情沉重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國家現在已經到了如此舉步維艱的地步。

 

“張大人,閣老請您進去。”裡面走出來一名小太監,細聲喚道。

 

張景程俯身行禮向申行逸告退,跟著小太監進去了,

 

剛跨進門檻,便看見高肅卿坐在上首,沉著一張臉,不怒自威。

 

左右兩邊坐著的是六部的堂官御史,他們神色如常,彷彿都沒看到首輔大人的臉色。

 

張景程下意識地屏氣斂息,覺得頭上正頂著一團正醞釀著雷霆的烏雲。

 

高肅卿抬眼,看到是張景程,目光亮了一瞬,問道:“兵部和工部的塘報拿過來了嗎?”

 

“拿過來了,閣老。”張景程說著,把手裡的塘報雙手呈起,遞給了身邊的小太監,小太監又繞過了半間屋子,送了過去。

 

高肅卿接過來,嘩嘩兩下用裁紙刀裁開漆封,拿出來信件抖開掃了一眼,一面看一面大聲問道:“你們看,外有倭寇要抗,內有土木要興,都朝戶部伸手要銀子,你們還要主張開戰,邊關的軍餉還要出,這個銀子從哪裡支?”

 

他平生最討厭這些平時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的言官,視講和為奇恥大辱,根本不明白講和不是目的,積蓄力量超越對方才是目的。

 

那個人不說話了,臉和脖子漲紅。

 

有一人見此狀,心知高肅卿態度堅決,此事已經沒有再商量的餘地了,心中度了幾度,出聲調停道:“不是說開放互市就是誰屈服了誰,這只是迫於形勢不得已而為之的法子。”

 

話音一落,還是有人立場堅定,一條一理地反對道:“韃靼並非草原上唯一的部落,俺答汗他不能代表整個草原。如若封了俺答為藩王入貢,別的部落仍不安寧,豈不是白費勁了,你們能保證有穩定的和平嗎?”

 

高肅卿冷笑道:“照李大人這麼說,倘若開戰的話,你一定能保證會一戰打出百年和平的,對嗎?”

 

那個人搖晃著身子,慢悠悠地說道:“我大明將士,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