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小插曲
他每年除了進京述職,可以說對北邊的京城也算是人生地不熟。
“父親升遷了……”申令禕看完信,卻高興不起來。
“早上允哥兒來請安,我問了一下他朝中的事。”馮氏搖了搖頭。
申令禕沉默了一下,半晌,悶聲問道:“……他怎麼說?”
馮氏抬首,心情有點壓抑,“俺答汗假意歸順,實則預謀行刺聖上,朝中便有人藉此上疏,討伐俺答汗,以絕後患,振我國威。”
申令禕想不通這跟父親有什麼關係,疑惑道:“那讓爹爹進京幹什麼?”
馮氏沉吟道:“也許這跟你爹就職禮部沒有什麼關聯,是我們想多了吧,你不要操心這些,這都是大人的事。”
母親剛才說,振我國威?
申令禕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上一世這個時候,雙方不是議和了很多年嗎?
她記得,謝允在一次事後得意洋洋的告訴她,俺答汗人雖然一開始是假意歸順,但是經過戶部(特意強調了作為戶部侍郎的自己在此事件中發揮的巨大作用)和兵部努力了兩年,充盈國庫,整頓軍營。
這一舉俺答汗未來五十年都沒有能力犯我朝邊境,假投誠變成了真入貢,他們在河套地區遊蕩,相當於一群被拔掉尖牙的惡狼而已。
邊關無戰事,這是再好不過了。
但想不到,竟然因為的重生,發生一連串的蝴蝶效應,竟會是如此。
她不由得雙手合十,祈禱廟堂之上,能有人力挽狂瀾,讓天下四海昇平,再無戰事之苦。
“你也別太擔心了,你爹是會做官的,放心。”
馮氏摸了摸申令禕的頭髮,申行逸是什麼德行,她作為他的枕邊人再清楚不過。
才華是橫溢的,對國家是熱愛的,治國安邦,那是指望不上的。
但好在丈夫為人處世比較圓滑謹慎,想必能從這趟渾水裡全身而退,畢竟他只是一個無實權的文官,能攤上什麼禍事呢。
“母親,父親最好不要進京去什麼勞什子禮部,在京為官根本就是凶多吉少!”申令禕著急得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