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誤診?

 

母親不願,她和父親鬧得天翻地覆,父親一開始也是百般讓著,但是這樣的日子久了,申令禕和弟弟申用嘉明顯感覺到父母之間有了隔閡。

 

母親沒有和離,她和父親各過各的,維持著面子上的體面,往日的父母恩愛和睦再不復存。

 

申令禕眉間籠上一抹陰霾,申姨媽和自己不愛的人熬了幾十年,熬到謝老爺死,如今兒女常伴膝下,安享天年。

 

可是自己要熬幾十年,享晚年的福嗎?

 

萬一自己死在謝允前面了呢?豈不是白活一世,為他人做嫁衣裳。

 

申令禕突然感到慶幸,自己不用為孩子遷就一輩子。

 

從裡面出來的孫婆子瞧見申令禕站在廊下出神,笑著迎過來:“二奶奶妝安。”

 

金秋九月,喜鵲扒住枝頭,渣渣的叫喚。

 

小丫鬟打起簾子,申令禕親熱地走進去。

 

“快給禕丫頭設座。”

 

申姨媽吩咐完,常年端肅的臉上。也難得有了幾絲笑意。

 

一是兒子謝暉那邊傳出了喜訊,他這次護駕有功,得了皇上青眼,賜了飛魚服、繡春刀呢,再就是女兒喜期將至,嫁的又不遠,就在京城西邊兒,秋闈剛放了榜,準女婿中了三甲進士第一百三二名。

 

人逢喜事精神爽,除了和自己老姐妹敘舊,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申姨媽別的時候還是眉梢含喜的。

 

她現在和申母正商量著今日去香山寺撒銀子,添香油呢。

 

申令禕進去後,長輩二人有許多話對她說,讓人耳朵生熱。

 

申母眼中冷光射過來:“你姨媽都同我說了,沒想到你在家裡是那樣一個混世魔王,在這裡竟成了受窩囊氣的小媳婦了。”

 

申令禕吐了吐舌,不敢多言語,只任由母親訓著。

 

申母道:“昨晚亥時,你大哥哥那邊託人帶了信,說皇上遇刺了,你可知道?”

 

申令禕點點頭,“我曉得的,夫君同我說了。”

 

申母笑了一下,本來還擔心女兒不僅受婆婆的氣,女婿和女兒感情上有問題,申母不知道別的,只知道謝允對女兒的無所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