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載酒 作品

他怎麼了?

進入初秋,天本就黑的快了,謝允戍時回來,他叫下人給他備了水沐浴。

 

申令禕忍著四肢百骸泛起的乏,去耳房幫著下人一起收拾。

 

侍書看她氣色蒼白無力,便扶著她出去了。路過謝允身邊時,倆人同時感覺到謝允今天古古怪怪的。

 

耳房裡傳來入水的聲音,一刻鐘後,謝允面無表情地從耳房出來,氤氳的水蒸氣,叫申令禕看不清他的臉色。

 

他身上穿著的寢衣被水濺溼一塊,貼在他鼓起的胸上,他往在屋裡背對著東面的那一整牆八門檀木衣櫃前翻找著新的衣物。

 

他連續打開了四個門,都沒有看見一件屬於他的衣服。

 

“你的東西都在最裡面的那兩個櫃子裡。”申令禕輕聲提醒道。

 

他住在班房裡的時間更多,所以春景堂只放了一小部分衣裳在這邊。前日讓下人們收拾衣櫃時,將他的那點兒衣物都放在一個櫃子裡了。

 

謝允瞥了眼坐在床上紋絲不動的申令禕,還沒有打開的那幾扇櫃門反而不開了,走到屏風前冷聲道,“你去找。”

 

申令儀心裡罵了他一句,但人還是走向了衣櫃,誰讓人家是這家裡的一家之主呢?誰讓他現在還是他的丈夫呢?

 

在她轉身之前,謝允瞧見她丟在炕几上的幾本賬冊,有的明顯翻閱過,有的還未翻閱。她在忙什麼?為什麼同自己說過。

 

他側目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那一排檀木八開門的衣櫃比她高很多,站在櫃子前的她彷彿面對著一座大山,她正幫自己挑選著。

 

男人臉色不好看,申令禕沒敢拿喬兒,雙手託著一身乾淨的衣裳,走到他面前,溫柔的問道,“表妹找到了嗎?”

 

她有點奇怪,前世自己不疑有他,現在她卻不由得懷疑,趙盼雁是有意躲起來的。

 

謝允不言語,只是伸開手臂讓他服侍穿衣。

 

申令禕把衣裳掛在他張開的手臂上。轉身去了裡間,說道:“今日我身子不太舒服,你自己穿。”

 

謝允沉默著,抬眸看了她一眼,把手臂上的衣服拿起。

 

申令禕在裡面剛籠過被子要睡,目光透過屏風,瞧見謝允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想了想,起身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