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2008 作品

第296章 海陸並進

 右手中的短刀在石頭上撞出一片火星。左手能感覺出粉碎每根手指都碎成無數段。崩起的骨渣和細石子敲在鐵面上出叮鐺響聲在頭擴音器裡化做滿天鐘鳴。他的身體被飛機生拉硬拽拖過山頭。

 “李良老子不宰了你不是人

 李良終於挺不住了耳機裡傳出他的哭聲。“大哥饒了我吧是日本人乾的。他們怕z國人有自己的頭兒怕你成為他們的對手。他們只要z國人當奴隸。大哥他們的狠心我全明白可我實在受不了這種野人的日子。日本人答應把我全家遷到日本去……大哥我挺不住了饒了我吧……”耳機裡傳來一聲槍響。“……大哥……”李良叫了最後一聲。

 “**你們全日本的媽李克明野獸一般淒厲地嘶喊擴音器傳出的聲音久久在天際迴盪。又一座山頭撲來。這回直升機儘量降低高度要把他撞到山頭之下使他無法再次躲過。看起來已經沒有活路他只能下意識地再用短刀去割頭吊索。這次刀刃卻沒有出絕望的尖叫。剛剛在岩石上的撞擊把刀刃磕出了許多缺口成了鋒利的鋸齒每割一下都感到吊索中心的鋼絲在斷裂。

 耳機裡日本駕員出驚叫。他看見一片俄國殲擊機的黑影鑽出烏雲。迎面大山吼叫著撞來了在馬上就要接觸的一刻吊索斷了他失重一般滑翔直至跌進一片軟綿綿的黑暗。他本以為那是永遠的黑暗了沒想到又能看見光。

 他又清醒了一下記起了機、吊索、李良和日本人。他在大腦深處笑了一下殺了我z國人就沒頭兒了嗎想和平京人最後握握手如果可能的話擁抱一下但多半不會兩個男子漢是不好意思做那種舉動的。不知怎麼天全變紅了。幾個俄**人低頭看他激動地著奇怪的俄語。他用最後一力氣客客氣氣揮了一下右手。僵在手上的短刀在其中一張臉上劃出翻卷的紅花。他感覺射進肚子的子彈沉沉的。他聞著俄羅斯土地的味道和家鄉的一模一樣。

 而這個時候,克明才意識到,所謂的平京人曾經自報過他的姓名劉養心。

 z國東南沿海。

 只有上了船他們才能達那個充滿陽光和希望的新大陸。無數條船停泊在z國沿海。分佈在一萬八千公里海岸線上的z國難民已經觀察了它們好多天。施工船在其間來來去去。載人艇穿梭往返。每條船上都是焊光閃閃吹哨鳴笛。從海外拖進來的舊船被修好。

 原來端端地船卻被拆得光禿禿。連軍艦上地大炮雷達也似廢物一樣被扔進海里。航行在外地遠洋輪全被召回國。內陸江河船舶被調下海。z國海軍所有艦船都由水上運輸部接管。千萬條型漁船在物資誘導下停泊到不同錨地。這些船全都在進行拆卸和改裝加註燃油和淡水。

 相當一部從海上運來地國際援助物資也直接裝到這些船上。沒人能解釋清這些船到底要幹什麼用。直到宣佈食品徹底斷絕地那天出現一些一看就是當頭兒地人他們在漫長海岸線不同地位置同時出號召—佔領船隻們才現這些船原來就是等著他們“佔領”地。

 由那頭兒們指揮。“佔領”是非常和平地沒遭到任何抵抗。負責保衛港口地z**隊未加干涉。聯合國部隊則根本沒現“事變”。“佔領者”“奪取”了港口船向停泊在海面地每條船分別送上去幾名難民行動隊隊員。只要隊員往駕駛艙門口一站“佔領”就告成功船長及全體船員也就老老實實成為“人質”只能按照國際上“被劫持”地慣例行事——劫持者要去哪就去哪了。

 難民們隨後在行動隊指揮下保持原來地薯瓜生產組織開始登船。混亂是免不地但總體還算有秩序。薯瓜設備被搬上船拆成光板地甲板正好使塑料管不受阻礙地鋪設有效面積最大。

 進入艙內地難民看到施工地另一項內容論是油船地油艙裡航空母艦地機庫裡還是散貨船地貨艙裡所有空間全搭滿一層層架子。架子寬度正好是一個人長。每層地間距剛夠一個人彎腰坐起。不管施工地目地是什麼“佔領者”們立刻把那些架子當成了臥鋪分給一人一肩寬地位置。

 雖然擠得像罐頭多數人還是喜出望外。

 有一個躺的地方對付漫長旅途就容易多了。而指揮者們現由於有了這些架子

 的人便增加了許多倍。船動起來的那一刻艙裡兒都停止了啼哭。

 許多人這時才想起下艙時過於匆忙忘記了最後看一眼祖國。三百噸以上的船直接駛向太平洋彼岸。無以計數的船—從漁家的帆船、~~到幾噸幾十噸的貨輪、交通艇、機動漁船以至內河用的船、駁船和被拆掉了武器的近海巡邏艇、登陸艇……——分成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