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千戶大人

 曹軒語氣一轉：“來前，我查過公子出身。實言，你二人戶籍存疑。自東州泰山郡來，卻言京師口音。”

 楚曦神面色不變，這位曹大人無非威逼利誘。他內心樂意，查自己有何難，且白得兩份薪水。但楚曦神思量，不可輕易答應，先問問楚蘊。

 “我對公子來歷好奇，京城官家逃奴？朝廷要犯？或是彼岸流民？無關緊要。世道如此，似你等漂泊者眾多，無來處，亦無歸處，無人在意。”

 曹軒笑中拿起剪刀，耐心修剪燈芯：“你等若欲在武館更進一步，或入無相神宗，此身份難取信。我可助你，使身份清白，得我錦衣衛獨有丹藥與武道秘法。但萬事皆有代價，小楚意下如何？”

 楚曦神眯眼，冷看曹軒剪燈芯。曹軒專注異常，手法嫻熟穩定，細緻入微。楚曦神不自覺握緊腰刀，腦中回味“無歸處”。良久，他鬆手：“事大，請大人賜時日，容我思量。”

 曹軒眉皺，眼中微露不悅，手抖，剪去大半燈芯。“失手。”曹軒歉意一笑，放下剪刀，“公子有慮，人之常情。五日為期，公子有意，武館東北包子鋪，購陳皮包子三。此物留此，無論公子同意與否，皆是曹某之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