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甲 作品

第四十五章

在十一和典韋迎戰張寶之即,那二女子便想趁機劫持典鴛鴦撤離,十一典韋二人看在眼中,急在心裡,想要脫身前去攔截。

而張寶此時猶如發了瘋一般,攻勢猛烈異常,雖一人獨戰典韋十一二人,但他不要命的打法,依然將二人死死拖住,使他們二人脫身不得。

典韋十一營救典鴛鴦心切,也無心與張寶戀戰,這使得二人手腳反被張寶壓制。

眼見著那二女子挾持典鴛鴦隱入夜色,二人卻無可奈何,十一將心一橫,既然自己走不了,那你張寶也便留下來吧。

心中已定,便專心與典韋合力同敵張寶。

任他張寶靈武再是出眾,在十一和典韋兩大高手的全力攻擊下,立馬變得捉襟見肘,難以應付,張寶左擋右支疲於應對。

十一郎雙爪靈活多變,迅捷輕巧,典韋雙戟大開大合,開山裂石,勇猛狂暴。

張寶難以敵對,被十一和典韋雙雙壓制的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機。

亂戰中,張寶趁機一聲爆喝“靈爆!”

“嘭~”的一聲,張寶以自身靈力為引,在周身形成一圈靈爆,靈爆瞬間產生的靈壓將身畔急攻的十一和典韋推開,張寶這才有了喘息之機。

張寶大口喘氣,額頭之上汗滴如雨,這靈爆威力雖然強悍,但一般不會輕易使用,因為所耗費靈力太過龐大,然而傷害卻是嚴重不住,屬於那種很雞肋的靈武技能,也是最基礎的靈武技能。

施展過靈爆的張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他本身在十一和典韋二人的強攻下,無論是體力和靈力都耗費的異常快速,此時他又施展了靈爆,體內靈力也所剩無幾,好在在出發前,張寶未雨綢繆,率先給自己準備了一張‘聚靈符’。

‘聚靈符’一閃而逝,化作漫天靈氣瘋狂湧入張寶體內,雖是短暫的一刻喘息之機,張寶靈力確是恢復不少,他急忙抽掉全身靈力,手掐指決,在十一和典韋攻上來的前一刻施展靈術。

“土遁-泥人術!”:

隨著張寶的爆喝聲,遠處與熊大纏鬥的泥人瞬間倒塌,化作一灘泥沙,而張寶身上,泥沙順著張寶的雙腳逆流而上,轉瞬間,張寶自身變身成一個泥人,只是張寶這個泥人卻與他用靈力召喚出的泥人不同,覆蓋在張寶身上的泥沙迅速凝結,形成一層堅硬的泥沙鎧甲,除了一對眼睛裸露在外,張寶渾身上下皆被鎧甲覆蓋。

張寶無視十一典韋攻來的利爪和鐵戟,挺手中單戟橫掃,雖慢實快,凌厲剛猛。

十一典韋二人扭身閃過,典韋趁機斬出手中鐵戟,正中張寶手臂,頓時泥沙飛濺,將張寶手臂上的泥沙鎧甲硬生生斬掉一層,但也緊緊如此,並未透甲斬中張寶肉身。

這鎧甲堅硬如斯,鐵戟竟不能透,典韋力量何等恐怖,開山裂石,就是一塊鐵石,在典韋鐵戟之下也得化作齏粉,沒想,此時卻連張寶的泥沙鎧甲都斬不透,典韋也是吃了一驚。

十一典韋二人不信邪,二人雙雙再次急攻而上,可是無論是典韋的鐵戟還是十一的利爪,無論二人如何攻擊,竟都不能攻破張寶泥沙鎧甲,這張寶將自身困成了一個不能攻陷的碉堡,任由外面炮火連天,他躲在裡面安然無恙。

十一攻的無可奈何,而典韋早已氣的七竅生煙,嘴裡不停喝罵張寶是個縮頭烏龜,是個沒種的軟蛋,是男人,有種的就出來大戰一場。

可是無論典韋如何謾罵挑釁,張寶這時卻也不做回應,他的體力消耗嚴重,靈力幾乎耗盡,此時出去決戰,無疑自尋死路。

張寶躲在泥沙鎧甲裡,趁機恢復體力和靈力,等待時機,到時逃之夭夭。

十一和典韋圍著張寶又攻打片刻,依然無法突破泥沙鎧甲防禦,張寶周身被泥沙鎧甲覆蓋,反擊稍有遲鈍,面對十一典韋二人的進攻,只是手中雙戟不時的橫掃一下,將猛攻自己的二人逼退。

三人又僵持片刻,十一便發現,無論自己和典韋如何攻打,這張寶卻一直立在原地未成挪移過一步,難道這泥人堡壘不能移動?

十一停住攻勢,站在圈外繞著圈審視化作碉堡的張寶,果然,無論十一怎麼走動,張寶也只是立身在原地,扭動腰身觀察十一,腳下卻如生了根一般,不動一步。

十一心中一動,不能移動?這估計就是這泥沙鎧甲的弱點,既然你不能動,那我偏就讓你動動,看你是否還能堅硬如斯?

十一來到典韋身邊,小聲對典韋說咱們如此這般這般,典韋聽了眼中一亮,感覺十一的主意很不錯,定能打破僵局。

隨後,二人按機行事,分列張寶左右,同事出手,欺身而上,張寶左右難支,瞬間,雙臂被十一典韋二人擒拿在懷中,二人一人控制張寶一臂,使他無法動彈,張寶奮力扭動腰身,奈何,十一典韋二人皆是力大如牛,死死將他雙臂控制住。

張寶氣的爆吼連連,卻是無可奈何,不由怒罵道:“你們兩個混蛋,別以為控住我,就能擒住我,有本事先破了我防禦,你們兩個臭蟲,待我恢復過來,定斬爾等頭顱。”

十一哂笑一聲說道:“張寶,你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看我如何破你防禦!”

說罷,十一一聲疾呼:“熊大,該你出場了。”

一邊的熊大聞聲,嗷嗷一聲,邁開大步走到張寶身後,扭腰環抱張寶腰身,熊大嗷的一嗓子奮盡全力要將張寶原地拔起。

好一個熊大倒拔垂楊柳,在熊大的巨力作用下,張寶腳下與大地連接的泥沙鎧甲層層斷裂,猶如將大地撕裂開來,熊大將張寶硬生生從地下連根拔起。

張寶隨著腳下的鎧甲脫離大地,鎧甲沒有了大地渾厚力量的支撐,身上的泥沙鎧甲也逐漸開始變得鬆軟,接著層層脫落,化成一盤散沙,張寶真身便裸露出來,此時他雙臂被典韋和十一控制,腰身被熊大抱住,整個人被生生活擒。

張寶尚不服氣,不停的扭動身體,口中怒吼連連,怒聲詬罵,可是無論他如何掙扎,有能如何掙脫十一和典韋的控制。

十一手起掌落,一掌正拍在張寶後腦,張寶悶哼一聲,瞬時癱軟成一灘爛泥,當場昏死過去。

典韋看著昏死的張寶,心中憤恨,對十一說道:“殺了他?”

十一道:“不可!鴛鴦被張角護法劫持,她們肯定帶鴛鴦去見張角,如今還不能殺他張寶,得先救出鴛鴦要緊。”

典韋想想,點頭說道:“十一說的是,這廝爛命一條,死不足惜,不能因為他傷了鴛鴦性命,他是張角的兄弟,我們不若拿他去跟張角交換,換回鴛鴦。”

十一點頭說道:“好是好,只是如今只憑我們兩個人,恐怕連張角的面都見不上,那又如何談判交換?

不若我們先返回軍營,求皇甫嵩出面,聯繫張角,在商議置換人質,典大哥覺得如何?”

典韋思索片刻,點頭應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畢竟張角貴為黃巾主帥,不管如何,他也是位高權重,雖然是叛軍,但黃巾軍人多勢眾,他張角更是地位崇高,而他和十一不過皇甫嵩帳下一個親衛,恐怕真的連張角的面都見不上。

商議已定,二人便帶著張寶連夜趕回皇甫嵩大營。

中軍大帳。

典韋十一立身在皇甫嵩左右,張寶被五花大綁,由眾士卒按壓跪在營帳中,張寶貴為黃巾軍‘人公將軍’,地位僅在張角之下,可謂是黃巾軍二把手,沒想竟被十一郎和典韋生擒來。

皇甫嵩是又驚又喜,聽聞軍士奏報,連夜起帳將張寶押進帳中,皇甫嵩目含冷光,冷冰冰的看著下面張寶,而張寶也確實硬悍,如今雖然被擒,被身後士卒壓制跪在地上,但是依然高昂著頭顱跟皇甫嵩對視,絲毫不懼。

皇甫嵩厲聲說道:“逆賊張寶,如今你可還有何話說?”

張寶傲然道:“即被生擒,要殺要剮,儘管殺來便是,何須多言?”

皇甫嵩道:“逆賊猖狂,張寶,你兄弟三人聚眾暴亂,為禍天下,荼毒蒼生,罪不可赦,即使將你等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民憤。”

“來呀!暫且將張寶收監,嚴加看管,待我奏明朝廷,定斬不赦。”

隨著皇甫嵩下令,左右早有士卒一擁而上,將張寶團團圍住押赴監牢。

隨著張寶離去,十一向皇甫嵩言明,為了生擒張寶,自己的妹子也被張角手下護法擄走,如今懇請皇甫嵩能出兵營救。

皇甫嵩思索片刻,沉吟道:“十一郎,擒拿張寶,你們立下大功,我定會如實呈報報朝廷,朝廷論功行賞,這是公事,但是若要我出兵營救舍妹,恐怕不妥,我奉旨屯兵曲陽,等待朝廷徵調,沒有朝廷調令,我不可私自調動大軍。”

“況且,朝廷已將征討張角的大權交歸給董卓,這董卓桀驁不馴,寡恩薄義,前日討伐張梁之時,平原一戰,他董卓不聽號令,私自帶軍追殺張梁,以致中了張梁埋伏,全軍盡沒,緊他一人逃出,我如實奏明朝廷,朝廷責讓與他。”

“他董卓竟因此憤恨與我,與我結下私怨,而後他不聽朝廷調令,決然帶領本部人馬脫離大軍,後被朝廷下詔,接替盧植討伐張角。”

“如今,若我無有朝廷旨意,私自帶軍前去助他討伐張角,董卓狎私帶怨,必報私怨,他不但不會感激與我,定會以此為由上報朝廷,汙衊我擁兵自重,有造反意圖。”

“此舉是斷然不可取。”

皇甫嵩說的真切,面露難色,看來讓皇甫嵩出兵討伐張角,營救典鴛鴦確是讓他頗為為難。

十一這時也終於明白,原來當日的平原之戰,那個手持透骨棒,以豬剛鬣為器靈獸的黑塔壯漢,竟是臭名昭著的董卓。

若他便是董卓,那他胯下殷紅如烈火的良駒駿馬豈不就是傳說的赤兔了?

這董卓在中原名聲極差,他雖威重西域,在西涼諸夷中有極高的威望,但也缺乏中原所信守的儒家信義,他為人寡恩薄義,驕橫殘暴,崇尚武力,粗野兇殘,無禮儀,少信義,典型的蠻夷脾性。

如今皇甫嵩既然已經與他結怨,這時在求皇甫嵩出兵恐怕是不可能了。

十一沉思片刻,對皇甫嵩說道:“既然將軍有難處,我兄弟二人也不能強人所難,只是不忍心舍妹身陷敵營,生死不測,我兄弟二人願隻身前往廣宗,營救舍妹,還望將軍能夠成全。”

皇甫嵩欣慰說道:“十一郎,你履立功績,本該獎賞。況且,本帥也並非不近人情之人,調動朝廷大軍肯定是不行,但也不能讓你二人隻身前去,我可私助兩千兵馬與你,這兩千兵馬本是我本部私軍,不歸朝廷管轄,可暫借與你,前去廣宗營救舍妹,你看如何?”

十一典韋二人對視一眼,沒想到皇甫嵩如此重義,竟願將本部親軍借給自己,二人心中感激非常,當下,二人躬身向皇甫嵩說道:“十一典韋謝過將軍,將軍大恩我等日後定報。”

皇甫嵩擺擺手說道:“你二人無需多禮,這也算是我私下對你們所立下功績的一點補償吧,救人如救火,耽擱不得,今日太晚,可待明日一早,你二人點齊人馬,速往廣宗救人。”

十一典韋同聲應道:“卑職領命!”

皇甫嵩道:“好了!你二人也下去準備吧。”

十一典韋拜別皇甫嵩,二人退出中軍大帳,唯等天亮,點齊人馬,兵發廣宗,前去解救典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