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武當山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五章 難以自證

可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世上之事哪有幾句善言就輕易打發了的,古實這一出山門,便是身敗名裂,可當此情景,卻又叫他如何自證清白。

到了一處荒郊之中,那怪鳥客將二人放下地來,古實放聲大哭,不由得捶胸頓足,不知所措。

怪鳥客甚是輕蔑,似乎瞧不上古實的膿包德行,轉身便要離去。

東方未明叫住了他,問道:“前輩可是知悉此種詳情,倒要請教。”

怪鳥客微微一怔,問道:“你不知緣由,便如此言之鑿鑿,古實是為人構陷,不知有何憑證。”

東方未明一時語塞,沒料到他竟會有此一問,說道:“憑我觀察,古兄為人拘謹,絕非如此放肆大膽之人,因此斷定此事不是他所為。”

怪鳥客繼續問道:“那依你說卻是何人所為?”

東方未明躊躇道:“晚輩有一份證據,才能說一句話,眼下無憑無據,確實不能隨口攀咬旁人,只是今日受辱的何秋娟姑娘,曾在鬧事之中,遭武當派首徒方雲華調戲,加上今日的表現,我懷疑是他行此卑劣勾當。”

怪鳥客哈哈大笑,說道:“你不知緣由,已將事情分析出了十之七八,佩服佩服,老實跟你說,這武當派什麼自封狗屁掌門做壽,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說到這裡,忽然古實喝道:“不許你這麼侮辱我師父。”

怪鳥客奇道:“他如此待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可真是你的好師父啊。”

東方未明見他們又要說僵,忙插口道:“不知真相如何,前輩若是知曉,還請見賜。”

怪鳥客“哼”了一聲道:“可我這老朋友……”說著指了指肩頭的怪鳥,繼續說道:“它卻無意間來到了武當山上,我從後山攀援而來,走的自然不是正門,武當派的一群笨蛋,還在到處巡邏,真碰上高手,又有個屁用。”

東方未明生怕古實因此又要與之爭執,雖然知道這怪鳥客不是責罵古實,可古實畢竟還是武當弟子,縱然一時受了委屈,日後總有辯白之時。

不過古實只是心傷師父絕情,並未因此恚怒,那怪鳥客繼續說道:“我從後山上來的時候,還是辰時,那時場中已有不少兔崽子了,都在說武當派下一任掌門的事兒,我左右無事,一邊餵飽我的老夥計,一邊便坐在正中的房簷上,這麼多的傢伙竟然無一人瞧得見我,當真是無用之極。”

東方未明道:“想是前輩功力通神,善於隱藏形跡,以致始終無人發覺。”

怪鳥客“嘿嘿”冷笑,似乎是在笑東方未明恭維的言語,實在忒也肉麻,繼續說道:“後來古實這小子,不知怎的著了方雲華那廝的道,還是自己回房歇息,本來我瞧著沒勁,以為他們師兄弟打打鬧鬧,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兒,但後來卻瞧出不對了,天山派的何秋娟竟然身子軟倒在地。”

東方未明心中一驚,尋思這何秋娟怎會無端倒地。

怪鳥客繼續說道:“這姓何的小妞,性子怪癖,又潑辣無比,因此始終朝無人處溜達,這可就著了方雲華的道,但方雲華卻另有圖謀,想要將之生拉硬拽到古實房中,可賓客已滿,他手腳再快,也難以在大夥眼皮底下搗鬼,後來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激的西門峰和夏侯非大打出手,方雲華就趁這當兒,將這妞兒藏入了古實的房中,後來這廝為洗脫嫌疑,還大喇喇的出來勸架,當真是好心機,好計謀啊。”

東方未明這才明白,原來方雲華肆惡還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只是那時自己全無防備,不然也不會容這廝如此栽贓陷害,可此刻再說卻是晚了,忙問道:“敢問前輩,此事有何證據,能替古兄證明清白,也好將真兇繩之以法。”

怪鳥客一陣怪笑,似乎身旁的獵鷹也跟著譏笑,笑了好一會才道:“人一旦身處異端,說的話有誰能信,自古以來都是勝利者書寫史書,你可見有開國皇帝,說自己天生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