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焚道香

“三兒！你要是再胡說，我就打爛你的屁股！”

莫文山平時說話很溫和，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莫子瀟還是第一次被他罵，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頓覺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大哭起來。

正在吃酒的親朋好友連忙勸阻，莫文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小弟不懂事，不用管他，來來來，大家繼續喝。”

在莫龍的圓場下，大家又歡聲笑語地喝了起來。

......

第二日凌晨。

“三兒，你真的考慮好了，要跟你大哥學經商！不去唸私塾了？”

“爹，娘，我已經考慮好了。”

莫文山雖有些不捨，但也不想掌控他的人生。

把他拉到莫德的靈牌前。

“三兒，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和你爺爺好好地告個別吧！”

莫文山看似強硬，其實心裡在滴血，強忍著淚珠滾落。

把三支燃香遞給了莫子瀟。

莫子瀟接過，跪拜道：“爺爺，孫兒馬上就要離開莫家村了，以後一定會回來看您的。”

上好香。

磕了三個響頭。

提著早就打包好的衣物，頭也不回地衝上了莫龍的馬車。

“這小子！心真狠呀！”

莫文山知道，莫子瀟就是太聰明瞭，所以一旦他決定的事情，誰都別想去改變，否則就會很難收場。

“三兒！這是孃親連夜為你縫的幸運囊，在外面，你一定要聽你大哥的話，常回家看看。”

“娘，我……知道了！”

母子倆相擁而泣，哭成了淚人。

許久......母子倆鬆開。

片刻。

馬車慢慢地遠去，莫文山和全麗春的身影也漸漸在縮小，直至完全不見。

......

“唉！都走了！都走了！！！”莫文山嘆氣道。

“都怪你，不挽留三兒！”

“挽留有用嗎！你沒看到他那堅決的眼神！現在你不放他走，以後你會更後悔的！”

全麗春不想和他爭吵，坐在一旁掩面而泣。

至於莫龍讓他們去鎮上居住的事情，也被莫文山婉言拒絕了。

莫文山知道，莫家村才是他們的根，除非他死了，否則必須有人守住自家的根。

......

陣陣輕風，吹散了雲霧。

天邊火紅的太陽緩緩升起，飛禽在青綠的山尖飛過，掀開了又一個美麗的清晨。

溫和的陽光傾灑在緩緩前行的馬車上，風乾了車頂的露水。

馬車內。

一縷縷陽光穿過車窗的縫隙，灑落在莫子瀟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他是悲傷還是喜悅。

“三弟，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和我學經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