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橙 作品

第 76 章 籠

“依依,你讓我走去哪裡?”

礙事的浴袍三兩下便失守,敞開的一瞬涼氣撲來,而下一瞬又重新罩上比浴袍更能帶給她溫暖的胸膛,他的肌肉與肌膚緊貼,冷熱交替的瞬間她渾身不受控制地一抖,下意識主動靠上去貼得更加不可分,感受到他的肌理線條,急促呼吸時,摩擦過他塊塊分明的腹肌。

“今天是我們結婚第一天,” 在她靠上來的那一刻,賀靜生的手往下將其覆蓋,“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他又重複問了一遍:“依依,你讓我走去哪裡?”

沈薔意縱使心裡有氣,心裡不願意和他度過什麼狗屁新婚夜,可生理.....在他吻上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潰不成軍。

他太熟悉太瞭解她的身體,知道點哪裡碰哪裡能讓她快速丟盔棄甲。

而剛結束生理期,正是敏感的時期,更加禁不住撩撥。更抵不過他熟練的引-誘。

“你走開,愛去哪去哪。”她還是繼續嘴硬著,“飛機上那麼多漂亮空姐......”

沈薔意緊緊咬著唇,話沒說完就沒了聲音,偏過頭閉上眼睛,不停深呼吸,仍舊於事無補。

因為他微潤的頭髮已然輕掃過她的肩膀,她的腹部,停留在大腿。

他親吻時總是喜歡發出聲音,不論親哪裡都是如此。

此時此刻的聲音更讓沈薔意羞恥,水漬聲比她今天在浴室洗貼身衣物摩擦時的聲音還響。

她似乎還在做最後的掙扎,試圖翻過身蓋住被子,賀靜生灼熱的掌心輕輕一按便阻止,不過沒將她按回原位,讓她保持側躺著。

她太瘦,腿太細,即便雙腿併攏,大腿間還是留有空隙。

浴袍之下也毫無遮擋。是最強的視覺衝擊。

比他在浴室裡擰那白色布料還要潰濘。

“原來我們依依是吃醋了。”他說話時,呼吸噴薄那塊地方,沈薔意小腹都跟著緊縮。

“誰能有我們依依靚。”

賀靜生撐著單臂起身,握著沈薔意的腳踝將她往下一拖,“勾得我隨時隨地都想。”

沈薔意猝不及防驚呼一聲,再抬眼之際,原本在她腳邊的賀靜生又重新罩在了她眼前,他的薄唇和手指都亮閃閃覆著水光,滑過唇角,滑過了無名指上的戒指,在水晶燈下更加晃眼。

“你也在等我,是嗎?”

賀靜生的瞳孔深黑得嚇人,直勾勾地盯著她,斯文的金絲邊眼睛也擋不住他快要炸裂的掠奪欲,手指在她臉上抹了兩下,她白嫩的臉蛋上頓時留下兩道明顯水痕。

沈薔意隱隱聞到了些味道,臉瞬間羞恥地皺在一起,胡亂去擦,“誰等你!誰吃醋!少自作多情!”

她發誓真不是故意不穿,是她洗了沒找到換的而已。

擦了一下,自己手心都是。她直接往賀靜生浴袍上擦。

“你自己的東西,你還嫌棄?”賀靜生笑了聲,逆著燈光,原本格外立體的五官得以柔化,勾起唇的樣子足以蠱惑人心,實際壞得要命,將他的手指塞進了她的口腔,“嚐嚐,這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沈薔意錯愕瞪大眼,臉瞬間爆紅, 反應過來後張開嘴就要咬他的手指,

他倒是反應敏捷,迅速抽回,換上了自己的唇,溼漉漉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頜,她的頭被迫上仰著承受他的吻,

津液互換,他隱隱嚐到了那味道。

那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味道。

從她來例假到今天,這麼久沒有嚐到,早已無法再等待一分一秒,握住了她曲起用來抵擋的腿,纏上自己的腰。

沈薔意原本抵在他胸前試圖推開他的手在下一秒,指尖蜷縮,指甲扣進了他緊實的肌肉裡。

短促又措手不及地嗯一聲,秀眉緊皺,實在難以承受,卻也在那一瞬間,整顆心都滿當當了。

靈魂都跟著顫抖。

她所有的防禦都在此刻坍塌,那些怨啊氣啊也被多巴胺盡數拋到了腦後。

閉上眼睛沉淪般慢慢回應他的吻。

他卻在她的舌去勾纏他的舌那一刻,突然撤離,鬆開了她的唇,一條搖搖欲墜的銀線從雙唇間拉開,消逝。

賀靜生直起身,修長的腿跪在兩側,那雙今天在車裡按摩她小腿的大掌,換了地方,連大腿也能盈盈一握。

沈薔意雙手無助地拽著身下的床單,頭髮都能摩擦到起靜電。雙眼迷離地看著面前的賀靜生。

他的身體的確太令人賞心悅目,光是看這幾眼,她就覺得自己越發敏感脆弱。

他的手臂力量驚人,肱二頭肌高高鼓起,肩膀寬而平,腰又勁窄,完美無缺的倒三角比例,腹肌會隨著腹部挺動收縮膨脹。

她覺得自己是真沒出息,被他親兩下摸兩下就沒了定力,可大腦在這一下下中驟然出現了絢爛的煙花,她閉著眼睛,又忍不住想要看更多的煙花,

唇咬得再緊也是徒勞,看到煙花時的驚呼全然洩露。

自然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精彩,明寫著“手下敗將”四個字,她覺得太丟人了,指不定賀靜生現在有多得意,所以她試圖抬起手捂住臉擋自己的表情。

可賀靜生卻將她的手拿下來握住。

她無濟於事,只是強撐著一絲理智:“….換個姿勢….”

“怎麼?”賀靜生關心問,“不舒服?”

“不想看見你!”她傲慢又倔強,說著就扭著腰要翻身,卻被他強行攔截。

他的手扣住她下巴,扣得死死的,讓她的頭不能動彈一下,同時俯身朝她靠近,她的雙腿搭在他肩上,他這麼一趴下來,她的腿也跟著擠壓,這麼點弧度對她一個常年跳舞的人完全不在話下。

只是就變成她的腿彎掛在了他的肩膀上,腿也貼著她自己的胸脯,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摺疊了起來,也更不遺餘力地接納了他。

她頓時悶哼出聲。

“不想看見我,那你想看誰。”賀靜生的手扶著她摺疊的腿,從中吻她的唇,像是故意將自己的臉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眼前,“你只能看我。”

沈薔意最後一絲理智也淹沒,手不受控制地勾住了他的脖頸。腳趾頭狠狠蜷縮。

對自己的柔韌度一向驕傲的她,竟然會覺得會腿麻,實在吃不消。

就在這時。

“依依,”

他沉聲叫她的名字。

她無意識地哼了聲。

“我們來好好談談。”賀靜生說。

“談、談什麼?”她沒反應過來。

賀靜生答:“繼續今天在車上的話題。”

沈薔意被撞得意識都渙散,聽到他這句話遲鈍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他口中的“車上的話題”是什麼。

他們今天在去機場的路上,在車上再一次出現了分歧,發生了爭執,他當時說好好談談,她直接拒絕了溝通。因為她覺得跟他沒什麼好談的,他們的觀念完全不同,不論怎麼說都說不到一起去。

結果在這時候,他又舊事重提。

當時他沒再言語,她以為這一茬兒也就過了,可過了這麼久,在這時候!

“你神經病!”沈薔意勉強睜開眼瞪他,“這時候跟我談?”

現在這種時候談這麼嚴肅的話題,他在說笑?

她剛那一眼,自認為氣勢洶洶,實際上媚眼如絲。看得他喉嚨一緊,放下掛在他肩膀的腿,順勢躺在了她身後,掰過她的下巴和他接吻。

蜻蜓點水吻了兩下,唇還貼著,彼此呼吸同樣凌亂無序,他玩味打趣:“只有這時候你才能乖乖聽我說話。”

沈薔意彆著頭和他接吻,脖子都快抻斷了,她痛呼一聲,還是罵:“你神經病!”

他還真是老謀深算,實在太心機了!

她這輩子罵人的次數感覺都快用光了,全用在了賀靜生的身上。

賀靜生揉了揉她快要抽筋的脖頸,又按著她肩膀,翻身壓上去,兩人面對面。

他居高臨下,瞳孔晦暗深邃,直直地凝視她的眼睛。

金絲眼鏡的鏡鏈一下下拍打她的臉,她喉嚨中不斷髮出聲音,羞恥又好強地捂住了嘴。

“依依,我不喜歡任何事都靠猜,你有什麼想法就開誠佈公告訴我。”賀靜生雙臂撐在她頭兩側,看她的髮絲不斷飄揚,胡亂貼上了她的面頰,他輕輕拂開,“猜對了皆大歡喜,猜錯了又會令你覺得我們無法共鳴。”

他的聲音平緩沉穩,溫柔引導著。

可上面有多溫柔,下面就有多兇猛。

沈薔意感覺自己走在懸崖邊,不一小心就會掉進萬丈深淵。

只能向他求助,死死攥著他手臂。

腦子混沌間,也能分神聽清他說的話。

他在說什麼?共鳴?

他怎麼知道她覺得他們之間沒有共鳴?

“不過你想讓我猜也可以,至少這一次我沒猜錯。”賀靜生繼續發了狠地撞,“你說你不喜歡白玫瑰,也不喜歡薔薇花。”

他篤定:“你喜歡的花是向日葵。”

更深的探入讓她緊緊咬住下唇,“嗯......怎麼猜到的?”

賀靜生並未急著回答,而是將她抱了起來,託著她的臀,下了床。

沈薔意虛弱又無力,胳膊攀附在他的肩膀上,生怕掉下去。

她實在忍不住,頗有些氣急敗壞又無助地撓他肩膀,“.....不行,好深.....”

“深點好。”賀靜生吻她汗溼的側臉,在她耳畔低語,“最好深到你心裡去。”

他到底在說什麼啊!他

沈薔意麵紅耳赤。

走到沙發邊坐下,她還是跨坐在他身上,像個樹袋熊。頭無法承受地後仰,天鵝頸拉得更加纖長。

他的長腿往前一勾,勾起了掉落在地的浴袍,手摸進浴袍兜裡,拿出了自己的錢夾。

他是有備而來,來找她時,不忘帶上錢夾。

打開錢夾後,遞到她眼前。

沈薔意模糊的視線裡,他的錢夾在不停晃動,根本看不清楚。她索性抬起手拿了過來,定睛一看,才看清楚錢夾裡的一張照片。

是她17歲時那張照片,那張被他要走的照片。

照片裡,她穿著白裙子,扎著單側馬尾辮,手裡捧著一束向日葵。

原來,是這麼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