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薑糖 作品

42.謝梔白的請求





但是一個還在校的大學生........有必要借這麼多錢來維持生活嗎?




而且如果經濟實在緊張,為什麼不向父母親戚要錢,反而找到這個前家教學生的父親要錢?




難道是看他人傻錢多?




腦海裡的問號一個比一個大,蘭鳶山想了想,實在沒搞明白謝梔白做出這個舉動的內在原因是什麼,因此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稍微沉默了一陣。




他這陣沉默讓謝梔白誤以為蘭鳶山不想借他錢,語氣明顯低落了下去:




“對不起叔叔,我讓你為難了.......”




“.......沒,”十萬塊對蘭鳶山來說不是難事,畢竟他現在吃謝宛的住謝宛的,謝宛手裡能流動的錢也基本都轉在他名下,十萬塊錢對他來說就像指縫裡流出去的一粒沙子:




“借錢,可以。”




蘭鳶山指尖勾著謝宛的長髮,看著謝宛安靜的睡顏,半晌才道:




“但是我得知道你拿這筆錢去做什麼。”




“.........可以不說嗎?”謝梔白聽到這句話後,明顯緊張了一瞬間,聲音都變調了。




“不行。”蘭鳶山很直接地拒絕了:




“小謝,並不是我缺這點錢或者是我故意為難你,而是我比你年紀大,你向我借錢,我自然也要考量好,我要對你負責。”




“打個比方,如果你拿這筆錢出去是想要賭博或者是放高利貸呢?那我會借你嗎?必然不會,”蘭鳶山比謝梔白年長,想法也要更加成熟:




“你得先告訴我你想要這筆錢的原因,我才能考慮要不要借給你。”




“........”聽了蘭鳶山的解釋,電話那頭一時間安靜下來。




謝梔白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糾結和猶豫之中,並沒有馬上開口反駁,而是很謹慎地思索了片刻,再確定蘭鳶山真的不會無緣無故借他錢之後,方洩氣,低低地吐息道:




“叔叔,這件事.......一句兩句說不完整,隔著電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和你解釋清楚。”




“那就見面說。”蘭鳶山很乾脆道:




“我很有時間。”




懷裡的謝宛似乎被蘭鳶山和謝梔白通電話的聲音吵的有點煩了,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被蘭鳶山敏感地捕捉到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行了,那就先這樣吧。”蘭鳶山不想再聊下去,不容拒絕道:“明天我們在京大附近的咖啡館見一面,地點時間都你定,我們當面說清楚。”




言罷,蘭鳶山還不等謝梔白說什麼,就壓低聲音,儘量不吵醒謝宛,掌心捂著電話:“就這樣,掛了。”




電話被掛斷的一瞬間,謝梔白的頭像也瞬間消失在了屏幕的正中。




沒有了蘭鳶山的說話聲,謝宛也睡得更加安穩,眉頭微微舒展看,只是抱著蘭鳶山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蘭鳶山被折騰了一天,也有點困了,眯著眼睛,等謝梔白將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發過來後,才定好鬧鐘,將手機倒扣在床頭櫃上,摟著謝宛睡了過去。




蘭鳶山這一覺著實睡得有點久,等他睜眼醒來的時候,鬧鐘剛好響起。




謝宛還在發情期,被鬧鐘吵醒,有些不滿,腳在被子裡蹬了蹬,像是個煩躁的兔子。




蘭鳶山感覺到謝宛的情緒,伸出手,緩緩將鬧鐘按掉,在謝宛蹭過來的時候,偏頭順帶親了他一下,這才揉了揉頭髮,努力睜開眼。




睜眼的時候面前還有些迷糊,蘭鳶山努力適應了一下窗簾外射進來的光線,半晌緩緩坐起。




懷裡的謝宛還在睡,他發情期的時候很容易一睡睡一天,蘭鳶山也並沒有強制將他叫醒,悄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讓謝宛抱著,這才赤著胳膊進了浴室。




因為早上要出門見人,蘭鳶山就花了十幾分鐘快速地衝澡洗了個頭,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刷乾淨,順帶颳了鬍子之後,才一身清爽地走出了門。




謝宛還沒醒,窩在被子裡,睡得臉頰泛粉,手裡緊緊地抱著蘭鳶山的睡衣不放,將鼻尖抵在上面,似乎是想要聞出來什麼似的。




“.......”蘭鳶山覺得他這幅樣子有些可愛,忍不住俯下身,伸出指尖,輕輕摩挲著謝宛的臉蛋。




謝宛是人造omega,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是實驗室精心培養出來的,臉頰細膩沒有任何瑕疵,湊近了能看到非常細微短小的絨毛,像是個鮮妍多汁的桃子。




蘭鳶山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謝宛的臉,謝宛被他揪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睜眼就是蘭鳶山的那張帥臉。




他剛睡醒,還有點懵,眼睛眨了眨,纖長漆黑的眼睫也輕輕顫動,含含糊糊道:




“做什麼捏我。”




“等會兒我要出門,很快回來,跟你說一聲。”蘭鳶山說。




“........你要出去?!”因為尚且還在發情期,所以謝宛的大腦思維和他的行動一樣慢,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豁然睜大眼,掙扎著要起來:“我也要去!”




他顧不得蘭鳶山的阻止,像是怕蘭鳶山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慌里慌張下床,豈料發情期的後勁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他雙腿發軟,在踩在地毯上的那一刻,就眼前一黑,下意識向前倒去。




蘭鳶山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將往前倒的謝宛撈進自己的懷裡,順帶將其扶回床上:




“沒事吧,公主?”




謝宛的體溫還沒降下去,臉還有些紅,渾身滾燙無力,捂著腦袋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聲音低啞:“.......沒事。”




“什麼沒事,我看事很大,”蘭鳶山給他搓了搓手腳,又將被子給他蓋上,讓謝宛躺下,隨即在謝宛的額上親了一下,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