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薑糖 作品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聽見蘭鳶山又在“詆譭”媽媽,蘭君欽有些不高興,鼓起臉頰,生氣道:“爸爸,你怎麼能這樣!”




他惱怒道:“媽媽就算脾氣不好,但他這麼愛你,你竟然還說他不正常!”




“.........大人的事情,你小屁孩什麼都不懂。”蘭鳶山揉了一把蘭君欽的頭髮:




“睡你的覺吧。”




“哼!”蘭君欽不喜歡蘭鳶山對晚玉的這幅態度,轉過身去,不理蘭鳶山了。




懲戒會在三日後如期舉行,蘭鳶山那天特地請了假,來陪蘭君欽。




“別怕,到時候老師問什麼你說什麼就好了。”




站在教室門外,蘭鳶山摸了摸蘭君欽的頭:




“實話實說,別隱瞞,也別誇大。”




“........爸爸,你說要是那些人還是不相信我,把我退學了怎麼辦呀。”




蘭君欽有些忐忑,又有些喪氣:




“我不想被退學.......”




“不會的,別怕。”蘭鳶山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又抬頭望了望空無一人的走廊,知道鬱棲大概率是不回來了。




他沒有將心中的擔憂表現的太明顯,只是輕輕推了推蘭君欽:




“去吧。”




“嗷,好。”




蘭君欽最後看了蘭鳶山一眼,深吸一口氣,進去了。




教室的門不太隔音,蘭鳶山隔著門,還能聽見齊瑞尖銳粗啞的嗓音,似乎是在說自己什麼也沒做,是蘭君欽莫名其妙衝上來打自己的,還把自己的牙齒打掉了。




齊瑞找來的“目擊證人”顯然和齊瑞事先對過口供,話裡話外都在表示蘭君欽就是本性惡劣,欺負無辜同學。




蘭鳶山聽著裡面近乎一邊倒的“證詞”,有些煩躁,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包紅塔山,頂出一根咬在唇角,並不抽,只是這樣咬著,來緩解心中的焦躁。




又過了十分鐘,輪到蘭君欽發言。




蘭君欽顯然被指控的有些懵了,說話嗓子都在發抖,也不是很利索,音量聽起來有點小,看上去沒什麼說服力。




很快,蘭君欽的發言就結束了。




雙方發言完畢之後,就要等待懲戒委員會的評判了。




蘭鳶山知道以蘭君欽今天的表現力,加上齊瑞的“證人”和證詞,被退學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很難不寄了。




蘭鳶山默默嘆口氣,開始在心底打腹稿要怎麼安慰蘭君欽。




忽然,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下重似一下,好似鼓點一般,越來越近,幾乎要敲在蘭鳶山的心頭。




“.......”蘭鳶上叼著煙,豁然抬起頭,看見穿著校服的鬱棲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甚至因為跑的太急還有些喘不上氣,掌心按在膝蓋上,用力呼吸了幾下。




“......鬱棲?”蘭鳶山懷疑自己看錯了:“你怎麼來了?”




“.......”鬱棲沒說話,只是深深看了蘭鳶山一眼,隨即推開門走進了教室。




他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蘭鳶山能很清楚的看見坐在教室下面的蘭君欽垂頭喪氣、哭喪著臉的模樣,還有坐在他身邊的齊瑞得意洋洋、勝券在握的樣子。




“砰——”




門又被用力關上了。




“..........”蘭鳶山看著緊閉的門,半晌,靠在牆邊,指尖下意識撥了撥打火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忽而笑了。




半小時之後,等蘭鳶山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抽完煙,組委會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蘭君欽坐在樓梯最下一層階梯上,臉上還帶著些許如釋重負,而齊瑞神情陰鷙,略帶扭曲的雙眸死死地盯著蘭君欽看了幾眼,隨即用力地踹了幾腳教室門,發出砰砰砰的重響,甩下一句狠話“你等著,只要你在青城一中一天,我一定弄死你”,隨即怒氣衝衝的離開。




蘭鳶山站在高處,將一切盡收眼底,許久,才慢慢走過去。




對於齊瑞的威脅,蘭君欽顯然有些害怕,但是免於退學的他又有些如釋重負,一時間情緒複雜,指尖握緊成拳看向齊瑞的背影,微微發著抖。




蘭鳶山看著他的反應,半晌又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鬱棲,頷首道:




“.......多謝。”




“沒事,”鬱棲微薄的那一點良心讓他很難接受蘭鳶山的道謝,悄然移開視線:




“我說的話其實也不夠,主要還是我爸那邊和組委會打過招呼了。”




“你爸?”蘭鳶山看他一眼:“你告訴他的?”




“不是。”鬱棲聞言遲疑了幾秒,才誠實道:“是我小叔打電話讓我爸和組委會說的。”




“你小叔?”蘭鳶上眯起眼睛,有些敏感道:“他怎麼會願意幫我?他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