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長頭髮 作品

30.嚇嚇更健康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鄭娘也不氣餒,“許姐姐,你再講一個,好不好呀?”




她眨著大眼睛,拿出向阿孃撒嬌的本事,還親近地直接叫許乘月姐姐。




這誰頂得住?許乘月思索著要不再講一個?這種故事她有的是。




然而鄭娘話音剛落,就有一雙白皙柔軟的手毫不客氣地一把捂住她的嘴,一邊將她往後面拖,一邊對許乘月說:“許娘子,娘她太放肆了,你別介意,不用聽她的。”




說罷,歉意地對她笑笑。




鄭娘扒拉著她的手,想要拿開,嘴裡發出嗚嗚的嚎叫聲,“唔——阿姊,我要聽——你別——”




反抗無果,被她表姊強行鎮壓了。




接下來繼續擊鼓傳花。




雖然氣氛有點冷,但在眾人有意的捧場之下,又恢復到最初的熱鬧。




只是許乘月身邊換了個人,這花每到許乘月手中的時候,就飛快地別人奪走了,好像沒有送到她手中一樣。




許乘月茫然的盯著空空如也的掌心,暗想這後勁還真夠大的。




唯有又菜又愛玩的鄭娘,每見花到許乘月手中時鼓聲沒停,就一臉失望。




又玩了一段時間,眼見太陽將要西斜,眾人這才散場。




還約著下次一起玩兒。




許乘月將這精彩的表演看了個盡興,還挺意猶未盡。




這種不帶目的,單純玩樂的社交很有意思。




雖然花樣不多,但人很有趣,尤其鄭國公一家沒什麼架子,不裝腔作勢,為人處事周到極了。




跟他們相處沒有一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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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公悶悶不樂,這中秋出行跟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原本只打算和娘子遊玩,沒想到家裡那幾個歪纏著要跟他們一起。




娘就算了,年紀比較小。幾個孩子都有了的好大兒,一大把年紀了還跟耶孃撒嬌,什麼德行!




沒奈何,只能帶著他們,誰料這些逆子呼朋引伴帶來好多人。




出行隊伍不斷擴大,到了地方,只好男丁和女眷分開。




這群小子是玩得盡興了,吹牛侃天,賣弄風騷,好不得意。只有他,孤家寡人一個,看什麼都無趣。




鄭國公臭著張臉,看誰都不順眼。




他與鄭家兒郎騎著馬在山腳下等女眷下來。




“阿耶快看,阿孃他們下來了。”鄭大朗喜悅地說,他等了好久,下來的好幾波人都不是他家的,現在終於看到人影了。




山路上幾個戴著帷帽的女眷在僕從的簇擁下,緩緩下山。




下山不如上山艱難,沒多久眾人就下來了。




收拾好東西,準備歸家。




鄭娘精力旺盛,玩了一天也不累,邁步到鄭國公的馬前。




“阿耶,你知道兒今日看到誰了?”她賣著關子,臉上寫著快問快問。




鄭國公掀開眼皮,無精打采,毫無感情地說:“誰啊?”




鄭娘不介意,有人捧場她就開心,“是許娘子!”




“哦。”




鄭娘沒得到想要的反應,洩氣了,嘟著嘴說:“阿耶一點也不可愛,哼,我剛才聽許娘子講了一個特別特別精彩的故事,你肯定沒聽過。”




故事?什麼故事?鄭國公好奇了。




“哇,原來是許娘子啊,為父驚訝極了!”鄭國公摸著鬍子,語氣誇張。




這話逗樂了鄭娘,她嘻嘻笑著,“阿耶想聽?”




鄭國點頭。




“那阿耶將那張美人畫像讓給兒,兒就講給阿耶聽。”鄭娘精打細算,連她阿耶也算計上了。




她說的就是那張話本主人公羅慕清的畫像。




鄭娘肖想已久,奈何她阿耶沒有“尊老愛幼”的美德,不肯讓給她。




現在終於被她逮到機會。




鄭國公撫在鬍子上的手一緊,揪斷了好幾根,心裡直呼逆女。




好事難成雙,鄭國公陷入了兩難境地。




“娘,磨蹭什麼,還不快上車。”鄭夫人見她遲遲不來,催促道。




“阿孃,兒想騎馬。”鄭娘嫌在車裡憋得慌。




“不行,天涼了,吹冷風生病可怎生是好?”鄭夫人堅定地回絕道。




“好吧。”鄭娘只好乖乖聽話,上車前,對還在糾結的鄭國公說,“阿耶,你慢慢想,兒回家後再聽你說。”




鄭國公回府後,最終決定忍痛割愛,好畫常有,好故事難得,沒關係,他可以從別人手中再買一張。




於是當天晚上他失眠了,腳在被窩裡一伸,感覺像是碰到了冷冰冰的,石頭一樣的東西,嚇得人寒毛直豎。




掀開被子一看,什麼都沒有。




如此反覆幾次,被鄭夫人趕了出來叫他去睡書房。




鄭國公孤零零一個人待在寒冷寂靜的書房,哪能睡得著?




只好去後花園散步,然後就遇見了他的幾個好大兒。




一個個在那裡舞刀弄槍,挽弓射箭。




鄭國公有五個兒子,如今都已成婚,最大的這個孩子都會跑了。




娘是唯一的女兒,本來應是鄭大娘,但鄭國公夫婦愛重她,為了免得老天爺收走,給她序齒降了兩位,讓前面那莫須有的姐姐頂在前頭。




“你們幾個,幹什麼呢?”鄭國公突然出聲問道,將幾人嚇了一跳。




“阿耶,你也被嚇到了?”鄭大朗見怪不怪,同情道。




他是最先來的,緊跟著幾個弟弟陸續過來,現在阿耶也來了。




“什麼嚇到?我才不像——你們幾個都聽說了?”鄭國公不可置信,他以為自己是獨一份。




五人齊齊點頭。




鄭國公:可惡,被這小丫頭片子給騙了!他的畫!




與鄭國公家的徹夜難眠不同,許乘月睡了個好覺。




接下來的幾天不是在家琢磨新吃食,就是到洛陽有名的旅遊勝地去玩。可惜八月不到牡丹花開的季節,不然她還想去欣賞欣賞繁花盛開的盛景。




這樣歡樂了大半個月,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




許乘月開始感到無聊,唐朝的娛樂活動真的太少了。沒有手機好難受!




這時薛珍瑞帶著個大箱子上門來了,她是帶著任務來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敲響了許乘月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