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愛吃魚 作品

第10章 大徹大悟,立地成佛

  “哎,跟你說不明白,我先走啦。”

  “嗯,安啦。”

  ……

  許江河出了校門才想起自己還有輛自行車。

  再返回,擱車棚裡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輛摔斷了剎車的藍色自行車,車簍裡還放著一個摔壞了的保溫桶。

  他站在那兒,有些發愣,搖搖頭。

  其實左胳膊肘也疼了一天了。

  只是他都沒當回事。

  啊,對。

  徐沐璇。

  許江河這才想起來了。

  高中這會兒他得送徐沐璇下晚自習回家的,這是徐叔交給他的任務。

  那徐沐璇走了嗎?

  沒注意。

  走不走也不關自己的事了。

  重生前的許江河就不是矯情的人。

  他不會因為自己付出了什麼,卻沒有得到對等的回報,然後就像個怨婦一樣的喋喋不休。

  過了,就該過了。

  人,要往前看,向前走,做自己的事。

  所以他無所謂騎車摔了胳膊疼。

  也無所謂徐沐璇現在是什麼反應和想法。

  但不管怎麼說,記憶無法磨滅,看開也不等於原諒。

  這段經歷給許江河造成的傷害和後勁內耗,直到很多年後,每每想起,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徐沐璇的家世非常好。

  擱這個四線小城屬於頂部的那個階層。

  小城產業單一,就那麼幾大支柱,而徐沐璇的姥爺就是其中車廠的元老級奠基人之一。

  小地方嘛,階層固化,根深蒂固,錢是一碼事,話語權又是一碼事。

  按道理以許江河的家庭是不可能和徐沐璇產生交集的。

  但因為徐叔,也就是徐沐璇的父親徐平章。

  許江河很敬重徐叔。

  這是一位典型的宋運輝式的人物。

  山溝裡走出來的窮苦大學生,年輕時候因為生病差點命都沒了,是許江河的父親許國忠在工地上見人就磕頭,愣是靠磕頭借了八千塊錢把他送醫院,救了一命。

  那個年代的大學生,讀的還是車輛界的黃埔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