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粥 作品

第 55 章

糾纏,難捨難分。




絲質的綠色長裙滑動在孟澤的指間。




兩人的手,一會兒十指交纏,一會兒他扣住她的腰,一會兒她按住他的背。




回來之後,孟澤脫了外套。




李明瀾順著他的手指,向上,慢慢滑。




玩藝術的人,就該不徐不疾,慢條斯理,她探進他的短袖裡,攀住他的肩。




見不到他刻意鼓起的手臂肌肉,此刻,指尖觸及到他的遒勁陽剛。




二人略略分開,額頭抵住額頭。




近距離下,她的眼神比裙子更柔,能滴下水來:“孟澤,你當我的素描模特。”




“畫什麼?”




“畫小贅肉。”




他爬上山去,故意說:“你有大贅肉。”




她又癢又疼,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求著饒,也撒嬌:“孟澤……”




孟澤:“今天怎麼捨得穿裙子?”




高三下半個學期,她扎頭髮,穿校服,馬尾辮像她的一條尾巴,得意時,她搖頭晃腦,馬尾辮跟著翹起來。




約會了,在孟父嘈雜的聲音中,她終於穿上他期待的風情長裙,宛如下凡的妖精,替他屏蔽孟父的廢話。




“因為我要和我的男朋友約會。”因為他是她的男朋友,哪怕他做著放肆的事,她也依著他,“孟澤,我漂亮嗎?”




“你覺得呢?”孟澤用手梳梳她的頭髮。




她學著他,雙手在他髮間亂弄:“我和你最般配了。”




“李明瀾。”他俯身在她耳邊,“想不想試一試,我們除了外貌般配,還有沒有更般配的?”他好像很有禮貌。




她不回答,睜著朦朧的大眼睛,深深望著他。




真有禮貌的人懂得適可而止,孟澤卻說:“我當你默認了。”他埋進她的髮間,下巴蹭著她的脖頸。




清爽,馨甜,縱橫交織。




他嚐到了他為她蒸的蛋香。




她長得不矮,但到了他的身下,軟軟的,小小的。




難怪,外公以前沒有靈感的時候,喜歡抱著抱枕,使勁揉,使勁捏,咬牙切齒。




有的時候,什麼都畫不出來,外公還會揍抱枕一頓。




抱枕毫無還手之力,李明瀾也是。




孟澤如果狠心,他想和揉捏抱枕一樣對她,澎湃的血液湧出貪婪,但他也怕捏爆氣球。




他放緩了,珍惜著。




“孟澤。”李明瀾跟缺氧了似的。




他居高臨下,輕輕按住她:“李明瀾,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她動彈不得,她裙子的拉鍊驟然一鬆,她的肩膀涼了,卻也熱了,因為有他的手掌。




她在家時,常常觀察鏡中的自己,想著怎麼才能讓孟澤更著迷她。




他兇得像在對待一個仇人,可好像又在著迷,深邃眼眸似黑洞,困住她。




她要面臨的,是她在網吧就窺見的他的本能。




她先見到的,是孟澤結實的“小肚腩”,腰很窄,浮著薄薄的一層肌肉。




她按上去,平實有力,她的手指動了動。




她的指甲刮過他的皮膚,如同穿破他的皮肉,刺進他的神經。




孟澤已經撤下了牆上的外公的照片,連那一個“家和萬事興”的書法,都被他收起來了。




他放任自己沉溺美色,他和夢中的李明瀾,什麼都幹過了。




真正的李明瀾,臉頰紅紅,眼若春水,摟住他的肩,一聲一聲喚:“孟澤,孟澤。”




比夢裡的李明瀾更可愛。




一觸即發之際,孟澤把李明瀾抱起來,他向後一躺。




她趴在他之上。




事發突然,他什麼也沒有準備,他咬了咬李明瀾的耳朵:“這次你來做個手工活。”




李明瀾隱約知道什麼,卻也不懂。




孟澤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放上去。




學美術的學生,大多知道文藝復興時代米開朗基羅的傑作,作品就在佛羅倫薩美術學院。




藝術和殺器還是天壤之別的,尤其這個時候的孟澤不再掩飾自己的攻擊性。




她是任由他欺負的那一個。




但她不服氣,她也去咬他的耳朵,用牙齒磨著他的耳垂。




孟澤發出“嘶”的一聲,有點疼,但更多的是其他:“你再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