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番外
又過了一個星期,哥譚市回到了自己本該歸屬的世界。
其中的原理不太好詳談，反正是涉及到了一些科學的魔法知識和部分魔幻的物理學知識，布萊恩聽布魯斯講到一半時就抑制著打哈欠的衝動,在腦子裡把相關理論塞進了dC片場專屬文件夾——意思是他有生之年都不太可能應用到第二回了。
旁聽的dC編輯們倒是很感興趣,布萊恩覺得他們的表情可以被翻譯為：記下，以後把這個設定畫在漫畫裡。
另一邊,聽說他們要回去的安格斯號上也派來了人。布萊恩本以為來的會是某個聯合國高級官員,結果副秘書長泰瑞·烏穆託尼百忙之中親自跑了一趟，還帶著三個人形掛件——英國海軍艦隊指揮官，美軍五星上將，以及某自陳‘伊森·亨特是初心’的CiA探員。
副秘書長目標明確，就是來打聽拉撒路池的。窮人還在想著如何能活得不那麼痛苦的時候,有權有勢的人卻自古以來都渴望長生不死，而拉撒路池的存在並不是個秘密，只要看過兩三本蝙蝠俠漫畫，或聽別人講解過相關篇章便能知曉。
眾人尋找失蹤的小丑時,dC總部員工們配合蝙蝠俠研究小丑弱點時做的一系列實驗迅速流傳出去,從那時起就有人在明裡暗裡打聽拉撒路池，想知道用多少錢才能從蝙蝠俠手裡買到一份“研究樣品”。
熟悉蝙蝠俠性格的人直言“不可能”。
但死而復生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哪怕各種漫畫百科上將蝙蝠俠的能力羅列得格外誇張，依然有人不信邪地要麼出錢要麼出兵,想要將拉撒路池的池水據為己有。
結果是全部折戟沉沙，錢被億萬富翁布魯斯·韋恩扔回去了，派來的間諜被布萊恩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地教育了一遍。
剩下的人還是不甘心,找上了聯合國副秘書長泰瑞·烏穆託尼，讓他作為中間人去和蝙蝠俠談一談。烏穆託尼本人實在不想接這個活，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能不能去掉名頭裡的‘副’字還不好說，只好在東道主面前做足態度，先是送了一堆哥譚短缺的物資，再挺卑微地問蝙蝠俠，自己能不能趕在哥譚穿越回去之前，去那邊參觀一次。
蝙蝠俠答應了。
副秘書長還沒來得及高興，三個年齡加到一塊將近兩個世紀的大人物AkA紙片人中毒患者找上門來，非要跟他一起去。
副秘書長：？
敢情只有我一個人是去工作的，你們都是去度假的？？
英國艦隊指揮官否認說：“我不是，我有正
經事要幹。”
他半個月前就心心念念地惦記著一件事了——布萊恩到底有沒有可能留在他們的世界？
詹姆斯·邦德上了年紀，順利退休後明顯也沒有繼續拼搏的打算，布萊恩卻是實打實的正值壯年、野心勃勃、且頗有手腕，如今英國政壇十個人裡有九個是被病毒侵蝕了腦子的喪屍，剩下一個是本來就沒長腦子的廢物，再不來個挑大樑的人，日不落帝國的太陽就要墜進馬裡亞納海溝了！
聯合國副秘書長了解他的想法後，覺得他異想天開的程度和那些要掘拉撒路池的人不相上下。
艦隊指揮官也知希望渺茫：“但是為了我的祖國，嘗試還是要嘗試的。”
副秘書長默然片刻，轉頭問CiA探員：“你們也想讓伊森·亨特留下？”
探員不答，等親眼見到伊森後，默默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上面寫了兩個單詞——‘快逃’。
伊森：“……”
他在牌子背面給探員簽了名，和這位異世界的難兄難弟相視一笑，走到房間角落交流那些上級不幹人事的往事去了。
最後一位美軍五星上將只要能參觀到真正的蝙蝠洞便很滿足了，其他時間就在旁聽英國海軍指揮官遊說布萊恩。
由於國家都要沒了，艦隊指揮官給出的待遇十分優厚，雖說其中有八成都是畫出來的大餅，但剩下的兩成也足夠讓有權利慾的人心動。
正所謂亂世出英雄，假如布萊恩留在這裡，將來的成就沒準真的比回到自己的世界高。
可惜布萊恩從來沒有冷酷自我到能為了權力放棄一切。他禮貌地聽完艦隊指揮官流暢自然、顯然準備了很久的說辭，然後平淡卻堅決地說：“對不起，我不打算離開我的家人、愛人和朋友。”
家人當然是指詹姆斯·邦德。
艦隊指揮官看過007電影，最後一部里布萊恩對詹姆斯·邦德奮不顧身的愛讓人印象深刻，在這點上他並不質疑，不過布萊恩的另一句話讓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目光跟著落在布萊恩的左手無名指上：
“愛人？你結婚了？”
“還沒。”
布萊恩轉了轉手指上設計相對簡約、在傳統觀念裡偏男性化的戒指，說道，“嚴格來說只是訂婚。”
艦隊指揮官難掩失望：“恭喜。究竟是哪位聰慧美麗的姑娘成功拴住你了？對方也是軍情六處特工？其實如果她有野心的話，你們可以一起留下來。”
布萊恩咳嗽一聲，看向正在應付聯合
國副秘書長的布魯斯。
艦隊指揮官跟著看了過去。
蝙蝠俠的左手上戴著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
“……”
說好的密友呢？！
艦隊指揮官嘴唇哆嗦了一下，傻了半天，難以置信地問：“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真的。”路過畫速寫的dC員工回答，“我們還專門給他們兩個畫了本漫畫呢。”
聽到這句話的艦隊指揮官繃不住了，驟然扭頭看向身側同樣震撼的美軍五星上將，心想，007和蝙蝠俠的cp與我和這老傢伙搭夥過日子有什麼區別？
恰好後者也在這時看了過來，兩人同時看懂了對方要表達的含義：肯定是英國特工/美國超英的錯，你們英國人/美國人別太荒誕！！
高維度宇宙的邀請就這樣因為一場跨片場的愛情而不了了之了。
哥譚市離開的那天，四個安格斯號成員和一群dC員工站在城市邊
緣的沙漠中，為布萊恩等人送行。他們還當此刻會有一場盛大的天地異象，結果哥譚市的消失就像它的出現一樣靜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便如同海市蜃樓般消失不見了。
艦隊指揮官的心中一時充滿了悵惘：“這就結束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五星上將冷嗤一聲：“摸摸你懷裡的合影簽名，有真實感了沒？”
艦隊指揮官不理他，站在炙熱的沙漠中深吸一口氣，再呸呸呸地把吹進嘴裡的沙子吐出來，感慨道：“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的活法，人永遠都只能靠自己。”這句話有點耳熟，指揮官下意識換成法語唱了出來，“‘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等艦隊指揮官哼著《國際歌》，從喪屍堆裡擠出一條路走遠，留在原地的五星上將問CiA特工：“這是可以唱的嗎？”
“……”
“算了，我們還是當沒聽見吧。”
……
哥譚剛回到原位，天空就下了場小雨。
此前城市在沙漠中待了一個月，哥譚人普遍表示，自己一輩子都沒見過持續那麼久的晴天，如今熟悉的潮溼陰鬱的味道襲來，人們情不自禁地紛紛走上街頭，嗅著泥土的芬芳深呼吸再緩緩吐出——
是這個味！
但蝙蝠俠的第一反應卻是低頭看了眼時間：“我們離開了一個月，按理說一個月後溫度不該有現在這麼高。”
布萊恩同樣掏出沉寂許久的手
機，刷新了一下郵箱。
像他這種工作時間比較彈性、管的事又多又雜又重要的人，哪怕放假了也不可能一封工作郵件都收不到，若是他真的斷聯了整整一個月，郵箱怕不是能直接爆炸。
然而連上網絡刷新界面後，前排一條未讀郵件都沒有。
布萊恩馬上反應過來：“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他們在喪屍宇宙停留了一個月，本土卻只過了一秒鐘。
全世界只有一個人察覺到了整個哥譚市的短暫消失和出現，這個人是超人。
擔憂戰友的正聯主席很快飛到哥譚上空，先是掃了眼城市的街道：
好多人啊.jpg
他們像喪屍一樣晃晃悠悠地在大街上游蕩，這是在幹什麼呢？
超人困惑地駐足觀察了一會，發現哥譚市民似乎只是如同孩子一般抬起雙臂承接雨水，既沒感染小丑病毒像瘋子似的哈哈大笑，也沒有吸入恐懼毒氣失去理智自相殘殺，更未變成喪屍之類奇怪的生物。
他們就只是……大呼大叫，享受雨天。可是哥譚的雨天不是很多見嗎？有什麼值得珍惜的？
來自大都會的超人感覺自己不太能理解。
他又望向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方向。眾所周知，一旦哥譚市遭到襲擊，十次有九次是因為被關在阿卡姆的超級反派，剩下一次則是在布萊恩影響下導致的特工片場的誤入。
經驗豐富的超人一一數過那些有名有姓的精神病，漸漸察覺到有哪裡不對。
少了個人。
小丑哪去了？！
他心中一緊，再次用超級視力掃視整個哥譚，沒找到小丑，反而覺得這座城市平和到有些不正常。
小偷小摸呢？街頭混混呢？黑邦成員呢？
他們不知為何全都不見了。哥譚市警察局的巡警們放鬆自在地守在各條主幹道上，顯得與平時沒什麼不同，又似乎多了一種過去沒有的底氣，就彷彿他們當中有個代表，能在需要時為他們撐腰一樣。
超人愈發茫然，猶豫半晌後一邊飛往蝙蝠洞一邊通知蝙蝠俠：
“我到你家門口了，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我說不出來。”
布魯斯：“……”
他和超人互相知根知底，也就懶得換蝙蝠俠制服了，直接到蝙蝠洞的水簾前接人。
下一秒，超人出現在他面前：
“嗨，布魯斯，我剛才發現哥譚市消失……你手上戴著的是什麼東西？！
”
超人瞪著布魯斯無名指上的戒指，又看看戴著同款戒指的布萊恩，掐指一算日期，得出結論：“你們是從平行宇宙過來的已經結婚的布魯斯和布萊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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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們還是當沒聽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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