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太子佔便宜

 直到院子裡的燈早早熄滅,爹孃和弟妹們相擁睡去。

 沒有再傳來什麼變故。

 許秧秧笑了笑。

 “孃親不會再走了。”她輕喃。

 “你呢?”司徒君也沒走,一直束手陪在一旁,秧秧望著院裡,他望著秧秧,“你會走嗎?”

 司徒君知道了,許秧秧並不意外,畢竟上次他親耳聽到一點。

 “我不會。”許秧秧說,“之前動不動就昏睡,正是因為食用固魂草,而且……我在那邊死了才過來的,孃親和我不一樣,不過現在一樣了。”

 聽到她已經死過一回,司徒君抿了抿唇,還是沒忍住問出心中所想。

 “你在那邊發生了什麼?可是跟在許府一樣,遭人欺負去世?”

 許秧秧搖頭,兩人並排走進夜色裡,司徒君提著一盞燈籠。

 “我是病逝。”

 “何病?”

 “心臟病。”許秧秧見他實在擔心,笑著說,“你放心,在這邊沒有,你擔心的事並不會發生。”

 司徒君長舒一口氣。

 兩人來到院門口,若榴從裡面把門打開,高高興興道:“郡主,被窩都用湯婆子暖好了,快進來歇息。”

 大病初癒,是需要好生修養。

 司徒君卻捨不得,讓她好好休息的話遲遲也說不出口,眼睛裡的留念也快要藏不住了。

 從姨母出事,到秧秧也跟著失血過多昏厥,再到如今醒來,他還未跟秧秧單獨待過片刻。

 他望著容府的人摸秧秧的頭,望著容府的人擁抱、安慰秧秧,望著容驚春能坐在秧秧身邊陪伴……而他卻不能。

 因遵循禮教而不能,心底嫉妒得快要發瘋,心頭也是酸澀得厲害。

 這些天他的害怕和惶恐不安,他的輾轉反側也不比其他人少。

 好不容易睡著,夢裡卻不見秧秧。

 秧秧不入他的夢來。

 “哥哥?”許秧秧看見他一直望自己,都望得出神了。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同我說?”

 “嗯。”司徒君點頭。

 許秧秧站好,笑著說:“那哥哥你說吧。”

 她還是這麼乖巧。

 也不再怕他。

 司徒君難以抑制,腦子裡的理性再度被思念饞食,他上前一把將人按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