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從歡 作品

第289章 以血肉為引(一)




姜知韞露出一個笑,容泊呈也是,容城竹攬上阿端的肩,婢女們更是歡呼寫在臉上。



在慧通大師說完“善哉”之後,雪狼也跟著搖晃兩下尾巴,用腦袋去拱拱許秧秧,也去蹭了司徒君一下。



慧通大師和徒弟進去,開始唸佛誦經。



其餘人也跟著一塊。



許秧秧和司徒君順著舅母的勞累之由回了自己的院子,沒讓若榴霜女等跟著。



隨安行雲則是在外面等著。



房門一合上,司徒君便拉著她的手到桌邊坐下,麻溜捲起秧秧的袖子,再從懷裡把燙傷膏和祛疤膏一塊拿出來。



用手指扣出大塊大塊的膏藥抹上去,冰冰涼涼的觸感讓許秧秧好受許多,但抹藥時還是感覺到痛。



那會兒只想著點燈救母,根本不顧腕上的疼痛,這會兒注意力回到傷口上,才發現原來這麼痛。



她痛,哥哥肯定也痛。



眼看著兩盒膏藥都要被他用完,許秧秧趕忙阻止,“你留點給自己抹。”



“不差膏藥。”



“但你身上肯定沒多的了。”



被許秧秧說中了,她抽出手,“可以了,抹這麼多也不會立馬就好,傷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祛疤的多抹些。”司徒君給她抹另一個,“我不用,男子留些疤沒什麼。”



許秧秧盯著他腕上的傷口看看,又看看自己的,鬼使神差道:“哥哥,留著吧。”



“嗯?”司徒君抬眸,手上動作不停。



“我的疤也留著。”許秧秧凝著他深邃的眸子,像在凝視深潭,一點點地被捲進去,“我們共同的秘密不是嗎?留著吧。”



良久,司徒君點頭道:“好。”



但他到底是心疼許秧秧,留淺不留深,前期還是要抹的。



接下來換許秧秧給他抹藥,女孩子的心思格外細膩,一邊抹著一邊輕輕地吹著。



“秧秧。”司徒君問,“倘若有一天孤逼你做什麼事,你可會恨孤?”



“你想逼我做什麼?”



司徒君沒說具體什麼,只再問他一遍:“可會恨孤?”



“若是我不喜的事。”許秧秧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