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受封

 “你的手?”司徒君這才注意到她手指上的牙印,一時心急拉過她的手查看,還能看見細細密密的血點。

 這就是你昨晚說的沒事?

 司徒君抬眸,用眼神問著。

 許秧秧抽回手指,笑道:“過兩天就能好。”

 司徒君又一次出門去,回來時手上多出一瓶藥膏,來到許秧秧的面前。

 “手。”

 “哦。”許秧秧乖乖伸出手指,仰頭道,“你坐著,站著我抬頭脖子酸。”

 司徒君伸腿勾來旁邊的凳子坐下,捏著她的手指細心抹藥。

 許秧秧被捏著的手指漸漸發燙,看到抹完後匆匆收回手指,“好了,可以了。”

 “好。”

 司徒君什麼時候走的許秧秧也不知道,她在發呆,眼睛裡還盛著些許迷茫。

 不對勁。

 很不對勁。

 “郡主,怎麼了?”若榴問。

 “沒有!”許秧秧倏地起身,弄成大點的動靜,若榴眨眨眼睛,甚是不解。

 ……

 翌日清早。

 許秧秧又早早睜開眼睛,披上毛茸茸的披風斗篷出去,雪還未化,仍是白茫茫的一片。

 今日爹爹和哥哥們要進宮。

 許秧秧並未看見哥哥們,踩著雪踱步到府門口,遠遠就看見孃親挺著肚子送爹爹到門口。

 容雨棠貼心為夫君攏了攏黑色大氅,又為他拍去肩頭的幾片雪花,那是司徒元鶴撐傘偏向容雨棠時才被淋上的。

 “早些回來。”

 “為夫知道。”司徒元鶴四十歲時還未感覺到自己的年紀比妻子大,如今近五十歲有了些許白髮,再看向容貌依然姣好的妻子,目光格外繾綣和不捨。

 他知道自己和雨棠相處的日子,處一日就會少一日,他真怕分離的日子會過早來臨。

 儘管他在北境日日練兵身子硬朗,年齡尚且擺在這裡。

 “苦了你了。”司徒元鶴伸手撫一下妻子的臉,又望向她高挺的肚子,“苦了你了,為夫下朝就回來陪你和孩子。”

 “好。”容雨棠笑了笑,宛若一朵盛開在冬日的海棠,嬌嫩又明媚。

 許秧秧的步子放慢,凝著這一幕不由得心生嚮往。

 司徒元鶴抬眸時注意到女兒的身影,稍有錯愣,很快又莞爾著朝人招手,喊:“女兒。”

 容雨棠回眸,笑道:“我們秧秧今日這般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