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歸來三個血人




若榴匆忙去找來,許秧秧也趕忙起身,容城竹坐了過來,檢查一番後說:“箭柄被他整個折斷了,只剩一個箭頭,太深,我要劃開他的血肉才能取。”



“找繩子來綁住他,嘴巴用東西堵上。”



若榴麻溜地去找粗繩,許秧秧從懷裡翻出手帕,團把團把塞到司徒君的嘴裡。



許秧秧就這麼坐在旁邊,看著大哥用酒噴到刀子上,鋒利的刀子劃過哥哥的血肉,鮮血往外冒。



司徒君果然被疼醒了,整個人下意識地掙扎。



“秧秧,按住他。”



“哥哥,沒事沒事。”許秧秧聽話地按住手臂,嘴裡一直安撫著說沒事。



聽到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聲音,司徒君還有些恍惚,微微抬頭看一眼容城竹在給他取箭頭,又躺回去。



司徒君側頭看向按著自己的秧秧,眼眶紅紅的,感覺要哭了。



他跟容驚春說了不能來找秧秧,容驚春不僅忤逆他的話,還敢打暈他。



唉……



司徒君想張嘴說沒事,可惜他的嘴被堵住了,鼻尖還縈繞著一股獨特的木香。



嘴裡含的是秧秧的手帕。他猜測。



突然他整個人睜大眼睛,嘴裡的手帕差點被他咬壞。



容城竹正在取箭頭,那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身上的青筋都浮了出來。



好在一隻手臂上搭著一隻軟乎乎的手。



能止去大部分的疼痛。



然而疼痛還不止拔箭。



容城竹道:“太子殿下忍著點,要給你縫合傷口。”



許秧秧側頭:“就這麼縫嗎?沒有止痛的藥?”



容城竹:“把他打暈。”



司徒君搖頭,似乎有話想說,許秧秧摘了手帕。



“能忍,縫。”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容城竹真正下針的時候,司徒君疼得冷汗直冒,張嘴想要出聲卻又不敢出聲,生生忍著。



“秧秧,手帕。”他想再咬著手帕。



“哦,哦!”許秧秧著急忙慌地塞手帕,結果連自己的手指一塊塞進去了。



“嘶啊!”叫出聲來的是許秧秧。



她被咬了。



一下子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