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作品

第58章 說!老實交代!


                 “李學武!我警告你……啊!”

  “喊!喊!喊!”

  李學武示意了一下敞開的窗子,道:“外面可老多人了,你不怕丟臉你就喊”。

  “我怎麼就丟人了!”

  鄧之望臉被氣的通紅,指著李學武嚷道:“你要搞刑訊,我拒絕都不行?我這還丟臉了?”

  “什麼刑訊?”

  李學武抓著鄧之望的手指在印泥上一一按了,然後在白紙上依次做了取樣。

  鄧之望最初被李學武抓住了手,以為李學武又要玩他那套讓小混混們聞風喪膽的成名技呢。

  沒想到是按指紋。

  他也是嚇怕了,看著李學武抓他的手,使勁拒絕著,可他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咋能有李學武有力氣。

  看著自己被按了指紋的取樣紙,鄧之望只覺得一種羞辱湧上心頭。

  “你們沒理由這樣對我”

  “薛書記不知道有沒有,但我有”

  李學武採集完了鄧之望的指紋,隨後從茶几上扯了一塊衛生紙遞給了鄧之望,很客氣地說道:“擦擦手,摸哪哪都是”。

  鄧之望看了一眼變化多端的李學武,不知道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李學武沒管他,見他沒接,便直接將紙扔在了他面前的小桌板上了。

  隨後拿了指紋採樣紙仔細看了,嘴裡卻是嘀咕道:“鄧副廠長,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會在處處位置留下指紋痕跡,當然也包括你做一些不法勾當的時候”。

  “當然了”

  就在鄧之望急聲要反駁的時候,李學武又補充道:“這是假設,假設你在做不法勾當的時候,一定會留下指紋的”。

  “你在汙衊我!”

  鄧之望看著李學武狠聲說道:“我沒有做什麼不法勾當,更沒有什麼指紋留下!你們沒有理由監禁我!”

  “放我出去!”

  “哎~~~您怎麼能這麼說呢!”

  李學武一副你不瞭解我的表情,道:“我們是在保護您啊,您看您現在這個狀態,您的司機自殺了,您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也沒法交代了不是”。

  “我們真的是出於好心,反正我是不相信您有錯誤的”。

  李學武站在鄧之望的面前,手輕輕敲了敲他面前的小桌板,道:“您看,我們為了證明您的清白,先將您保護起來,然後深入調查您,一定會在今晚就讓案子水落石出的!”

  說完看著鄧之望氣的臉又是青又是紅的,認真地說道:“為了在短時間內證明,我們不惜人力物力,請了多個部門協助調查,包括您的家人,您在建築三隊的朋友……”

  “你!你們!”

  鄧之望聽李學武說到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在對著李學武說過一句後,又看向了薛直夫。

  而這個時候李學武笑了笑,在物證上籤了名,走去門口,交代了門口執勤的保衛將指紋採樣紙送去保衛科辦案區。

  薛直夫抽了一口煙,等李學武去門口了,見鄧之望看向了他,這才開口說道:“交代了吧,別為難自己了”。

  “為難什麼!我為什麼要為難我自己!”

  鄧之望神情激動地揮舞著雙手,眼睛通紅地瞪著薛直夫大喊道:“你為什麼為難我,我做錯了什麼,我又為難過誰!”

  薛直夫見他是這副瘋癲模樣,也是皺著眉頭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抽菸。

  鄧之望卻是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控訴著自己來了軋鋼廠所受到的種種不公。

  “憑什麼你就去了讜委,你這個位置本來是我的!”

  “楊元松他們幾個誰拿我當同志了!什麼特麼狗屁分工!”

  “憑什麼她景玉農一來就佔了三個好部門,就憑她是部裡下來的?”

  “我特麼從京城鍊鋼廠調過來就是當受氣包,小媳婦的是吧!”

  “就得給他楊鳳山背黑鍋,就得任他擺佈,跟特麼李懷德對著幹是吧!”

  “賞我個項目他就覺得難得了是吧,又是這又是那的,他怎麼不說他小舅子的事呢!”

  “楊鳳山呢!讓他給我過來!楊元松!……”

  ……

  鄧之望的罵罵吵吵愈加的過分和聲音加大,保衛在薛直夫的示意下關上了窗子,門口執勤的保衛也是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往旁邊錯了幾步。

  有些東西不該聽的,聽了也沒用處,心都亂了,嘴有的時候就會亂說,平白惹麻煩。

  李學武早回來了,見著鄧之望在罵街,他則是抽了凳子坐在斜對角上仔細聽著。

  越聽是越有味道,當鄧之望講到關鍵時刻他還點頭表示肯定。

  這讓看了他的薛直夫直皺眉頭,也不知道李學武是特麼來助陣的,還是來搗亂的。

  而這邊鄧之望也不知道是喊啞了嗓子,還是沒了力氣,或者是被李學武點頭附和,一臉認同的表情整的亂了節奏的原因,反正是停止了謾罵。

  李學武見著他不罵了,一臉可惜地看了看他,端著茶杯開始喝茶,絲毫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意思。

  可他即便是不說話,就他坐在那的位置,他的身份,也難以讓鄧之望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因為李學武太危險了,人危險,身份也是危險,尤其是李學武的手段,更是讓鄧之望忌憚的存在。

  著急斷了司機這條線,就是怕李學武,怕李學武真查到了他的頭上。

  別人他不知道,但他自己是跟李學武沒什麼交情的,一旦出了問題,李學武一定不會給他面子。

  尤其是他自己做過的事情他自己記得,當初坑了李學武那麼一下,事後李學武一直憋著他呢,這一次落在了保衛處的手裡,那還能有好。

  現在得了,真就是向著他害怕的道路走了,李學武真的要查他,要辦他。

  斜對面坐著的是李學武,而側身椅子上坐著的則是薛直夫。

  其實說起來,鄧之望自己也知道,他跟薛直夫沒什麼矛盾,人家的紀監副書記也不是搶了他的位置。

  這裡面的關係更加的複雜,還是他不願意把自己的路禁錮在紀監這個範圍,這才找人換的崗位。

  他這會兒跟薛直夫說這些,也就是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罷了。

  薛直夫見李學武沒說話,一根菸抽盡,將菸頭按滅在了菸灰缸裡,緊皺的眉頭沒有打開的意思。

  “是非對錯,你跟我講的我都聽著,但我並沒有辦法幫你伸張什麼”

  薛直夫坦言道:“就像你說的,我沒有資格審查你,也就更沒有資格幫你申訴和解決什麼”。

  “至於為什麼今天來找你”

  薛直夫又說道:“軋鋼廠的大局是大家,也包括你我,李副處長,軋鋼廠的每一個人共同創建和維護的,你也不想自己的辛苦毀於一旦是吧”。

  “我們都不希望你掉隊,更不希望你一錯再錯,徹底沒有了悔改的機會”。

  鄧之望在一陣吵嚷過後恢復了沉默,卻又向著一個極端發展,變的不再言語。

  同時表情上也是面如死灰,目光呆滯,對於薛直夫所說的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了。

  李學武拿了賓館裡的陶瓷茶杯倒了些溫水放在了鄧之望的面前,敲了敲他面前的小桌板,示意他喝水。

  鄧之望雙眼無神地看了李學武一眼,機械地端了杯子喝了水。

  薛直夫也是發現了鄧之望的情況,沒有再說下去。

  李學武等他喝了水,這才將杯子重新放回了茶几上,不讓他有單獨接觸茶杯的機會。

  也許是有了李學武的干擾,或者是喝了水,精神頭稍稍恢復了一些。

  再看向李學武的眼神也沒有那麼的呆滯了,還跟李學武開口問道:“你把誰帶來審訊了?”

  “您愛人,和您女兒”

  李學武知道鄧之望問的是啥,都這個時候了,絕對不是問他的朋友,或者外面的人。

  鄧之望點點頭,隨後說道:“跟她們沒有關係,婦道人家,能知道個什麼”。

  李學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也沒有答應他什麼,而是重新坐了下來,看著鄧之望說道:“您女兒說了些情況”。

  鄧之望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薛直夫,李學武的話他不會信的,誰不知道李學武最特麼不講信用。

  基層那些人可能不懂,也不知道,但他的秘書給他打聽過關於李學武的為人。

  也不知道他的秘書給哪兒整來的“假消息”,說李學武這個人性格乖張、狗脾氣、好酸臉,不講信用好動手。

  與其聽李學武瞎白呼,倒不如問薛直夫,薛直夫這個人不會撒謊的。

  可這會兒薛直夫的表情讓他的臉色一白,全身的血液倒流向腦袋,他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四肢冰冷了起來。

  李學武這邊卻是低聲說道:“跟我的初衷一樣,您的女兒也是為了救您,不惜把家裡的錢都拿出來,想要給您彌補過錯”。

  “呵呵”

  李學武輕笑一聲,說道:“她也真是慌了神,一不小心把您的賬本翻出來了,順帶著有好些錢在裡面,倒成了麻煩”。

  鄧之望聽著李學武的話嘴唇直打哆嗦,他閨女才十六歲,能懂個啥。

  書房是不許家裡人進去的,被人翻找,自然是要暴露出來。

  他也是沒想到李學武會讓人去抄他的家,更沒想到李學武的速度這麼快,自己又這麼堅決的被李學武控制。

  其實說起來這也是不符合常理的,本來他急於回家就是去處理這些事的,而按道理來說,即便是上面今天立案也不能這麼快抓他。

  他將這些東西放在家裡就不怕出事,因為他算計著應該還是有時間進行處理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李學武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先抓人,後準備證據。

  要是沒點自信還真幹不了這個活兒,尤其是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天亮了這麼做都不行。

  而李學武也真是會抓重點,挑著刑事案件一事窮追猛打,把事情往更嚴重的方向推進。

  現在好了,證據找全了,來跟他談話了,是投降還是死?

  鄧之望這兩條路哪個他都不想選,他才四十歲啊,他才剛當了副廠長啊,他才剛掌權啊。

  李學武卻是隻挑著讓鄧之望扎心的話說,而薛直夫則是老實人一般,就勸著他主動交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