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作品

第四百八十二章 六六六

  當然了,現在比較難得,跟後世那些妖魔鬼怪就沒法比了,什麼詩集、佛經、讓下屬人手一本的某某某了。

  那些已經不叫文化了,叫心魔,咬文嚼字的心魔。

  “說穿鑿附會就顯得虛偽了”

  李學武自謙地笑了笑,解釋道:“我有個朋友是心理學專家,在一起討論犯罪心理的時候產生了一些靈感”。

  “結合我辦案的切身體會,蒐集了一些具有顯著特徵的案件進行了剖析和研究,這才行的文”。

  “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啊”渴

  餘大儒點點頭,說道:“我差點就因為傲慢與偏見就錯過了一次絕佳的學習機會,真是不該”。

  “呵呵,都是在學習”

  李學武也知道餘大儒的意思,道歉就沒必要了,他也不需要別人的恭維與道歉,其實就加入進來當弟弟喊六六六就好了。

  “再就這個案子來說,劉海中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聽見李學武的發問,餘大儒看了看李學武,說道:“如果拋開一些複雜條件來說,是要進行審判的,最少也是要蹲個一兩年的”。

  “呵呵呵”

  李學武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在抓他的時候說了保他就一定會輕處理?”渴

  餘大儒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很是微妙。

  “這就是我親自帶人抓他們,卻不審他們,而且這麼急迫地,甚至要熬夜在這兒等也要把這個案子辦出來的原因”

  李學武認真地說道:“明天就是週六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不可能把這個案子當日子過,我也不是專管治安案件的股長、科長”。

  “那依照您的意思……”

  餘大儒有些理解地說道:“這是要把主謀挑出來,其他人輕拿輕放?”

  “呵呵呵,我不能讓這件事影響到你們正在進行的工程,更不能讓這個案子影響到我們廠的榮譽”。

  李學武見餘大儒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用話語點道:“我以前也覺得什麼事都查個水落石出才好,但現在我更多的感悟是,拔出蘿蔔前最好看看帶出的泥裡還有沒有可以繼續生長的小蘿蔔”。渴

  “嗯,是”

  餘大儒點點頭,說道:“您現在站的位置比我高,自然看問題的角度也更廣,顧忌的方面也更大”。

  “這也是我要勸你的”

  李學武追著餘大儒說道:“專業的保衛工作更應該是防微杜漸,禁於未然,而不是求大求全,否則有可能操刀傷錦了”。

  說著話點了面前的桌子道:“在最初的技師審核時你們就應該能發現這種矛盾,管理可不僅僅是管項目,管人也要管思想啊”。

  “我接受您的批評,是我沒有做好審核工作”

  餘大儒也是有些無奈,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回去我們也是要做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渴

  “當然,這種事難免的”

  李學武緩和了語氣說道:“我只是提勸一句,具體的行動和工作程序還是要看你們自己的安排”。

  “我明白”

  餘大儒明白李學武這幾句話說的並不是教他怎麼做事,而是在逼他表態,更是拿著這個項目在做文章。

  李學武把這件事的錯誤一部分掛在保密部的脖子上,就是要套住他的話,讓餘大儒認同他前面的觀點。

  在保護軋鋼廠的榮譽和生產安全一事上,李學武自然責無旁貸,更是要提前給餘大儒打預防針,不讓這件事因為某些因素傳播出去。

  軋鋼廠的保密工作好做,工人們都是自成體系,沒誰會跟外人說自己家的事兒。渴

  只要不在上層傳播,這件事的影響就會慢慢消失掉。

  餘大儒現在感慨李學武的更多的是這人的正治思維,跟他坐在一起談話,會不自覺地忽略掉他的年輕。

  可只要你一不注意,就會發現,這個年輕人已經走在自己很前面了,會生出難以望其項背的無力感。

  沙器之倒是把這種辦事方式稱為成熟的處長思維,因為只有到了處級幹部以上才會這麼想問題。

  至少他沒有從科級幹部的身上看到過考慮這麼周全的思維模式,科級幹部作為執行者也不需要這麼考慮問題。

  不是李學武恨黃平,一定要把這件事都栽在他的身上,也不是李學武跟劉海中感情好,就一定照顧他,而是站在保衛處長的角度上,就應該顧忌這些。

  他現在倒是慢慢理解付斌的處事方式了,如果保衛處再有一個作為副手的副處長,那他可能跟付斌的做法要類似了。渴

  掌權者越是位高越是不能威高,更不能眼睛抬高,如老話治大國如烹小鮮一般,如履薄冰常有才行。

  許是工作的方向有了,這審訊的力度加大,進入後半夜以後樓下的進度也快了起來。

  沙器之給李學武兩人沏了茶還沒喝幾口,韓雅婷便再次上樓來彙報了。

  “處長,苗雨的情況不大對,黃平也死咬牙不開口”

  “是嘛”

  李學武皺著眉頭接過了韓雅婷遞過來的材料,上面寫著苗雨的個人資料。

  “留學生?還喪偶嗎?”渴

  “是,其丈夫死於心肌梗塞”

  韓雅婷解釋道:“資料顯示苗雨曾留學蘇L,但一直都沒有參加工作”。

  “看來還真撈到一條大魚了?”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黃平什麼情況?”

  “是賬戶不對”

  韓雅婷回道:“樊華去查了,他的賬戶上還有一千六百五十元,家裡卻是沒見什麼貴重物品的”。

  “這麼有錢!”渴

  李學武手指敲了敲桌面,看向了對面的餘大儒,道:“餘科長,你看呢?”

  “這是保衛處的工作,我是來學習的”

  餘大儒倒是聰明,一看事情不好,他也不說參與了,口風立馬就變成來學習的了。

  李學武倒是沒有在意他的態度,轉頭對著韓雅婷問道:“這個苗雨一定有問題,必須從黃平這裡打開突破口”。

  “處長”

  韓雅婷看了一眼餘大儒,隨後對著李學武輕聲說道:“已經用了手段了,可……”

  “他不說,那就是有什麼東西比他所說的還要有威脅”渴

  李學武也在想,這小子有什麼怕的,至於咬的這麼緊。

  保衛科的審訊手段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不信黃平有這麼強的意志,那不成正面角色了嘛。

  “處長,不好再深了動他了”

  韓雅婷提醒道:“即使他認了,廠長那邊也是要……”

  “嗯,你說的是”

  李學武點點頭,眯著眼睛想了想,倏然伸出手,拿起電話要了出去。

  “喂,廠長,我是保衛處李學武……”渴

  楊鳳山怎麼都沒想到,李學武會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即使是案件相關的。

  因為在他的心裡,李學武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辦案的保衛科長了。

  這個年輕人已經成長為不輸於其他處室一把手,甚至是對一些有豐富工作經驗的老同志有過之而不無不及的人物了。

  這個案子他已經做好要受到波及的準備,依照他的想法,李學武會把案子做在黃平的身上,放大,然後在週一的會議上給自己沉痛的一擊。

  但他沒想到李學武沒休息,連夜主持辦這個案子。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學武在審訊黃平的關鍵時刻給他來電話,更是請他回廠,參與審訊。

  放下電話後,楊鳳山坐在沙發上心思一時都沒有平靜下來。渴

  看了看透窗紗照射進來的月光,黑暗的客廳裡只有牆上的掛鐘在“咔噠咔噠”地提示著他要注意時間。

  掀開身上的被子,楊鳳山看了看臥室的方向,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在保衛處來人接走黃平後,妻子黃玉便臉色絕望地回了臥室,一直都沒有出來,他也是自己找了被子自覺地在沙發上休息的。

  他不想先開這個口,但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

  為了不讓妻子心裡有了隔閡,他還是同意李學武的意見,帶妻子,也就是黃平的姐姐去保衛處。

  楊鳳山推開了臥室門,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身影。

  “小玉”渴

  黃玉也聽見客廳的電話聲了,她一直都沒有睡著,這會兒卻是不願意搭理楊鳳山的。

  楊鳳山見妻子不說話,卻是不能耽誤時間的。

  “黃平的事情可能很大”

  楊鳳山對著床上的妻子說道:“你可以埋怨我,但我現在必須要告訴你,黃平在這個關鍵時期需要你我的幫助,不然走錯一步就是深淵”。

  黃玉掙扎著坐起身,看著站在門口的楊鳳山,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黃平可能涉外了”

  “啥?!”渴

  黃玉一下子愣住了,呢喃道:“他小學都沒畢業,洋碼子給他都不認識,哪裡能……”

  “情況很嚴重,保衛處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楊鳳山看著妻子解釋道:“主管案件的李學武給我打來電話,希望由我們跟小平溝通”。

  “不會是那個李學武……”

  “小玉!”

  見妻子懷疑李學武,楊鳳山皺著眉頭喝道:“這是工作,不是兒戲,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不僅僅是侮辱我的同志,更是侮辱我”。

  說著話也不再跟妻子多說,邊往出走邊提醒道:“趕緊穿衣服,保衛處的同志還在等”。渴

  黃玉也是被楊鳳山的話嚇了一下,這會兒也是來不及再想其他的,趕緊下床去穿衣服。

  李學武在放下電話後就安排了韓雅婷去準備接廠長楊鳳山夫婦。

  這間辦公室裡的幾人誰都沒有想到李學武會直接給楊鳳山打電話,還讓廠長帶著愛人來勸說。

  沙器之走到李學武身邊輕聲問道:“處長,一會廠長過來是否要安排單獨見面的房間?”

  “不”

  李學武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就在審訊室,沒有什麼可避諱的,黃平現在的心結就是這個,讓他們見,更不要留人在裡面”。

  “明白”渴

  沙器之答應了一聲,又問道:“您是……?”

  李學武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嚴肅著臉,說道:“我就不下去了,通知招待所,領導如有需要方便安排”。

  “是”

  沙器之答應一聲,出門下去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