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作品

第四百五十六章 可能是個誤會

  閆解成看著父親說道:“以後您還再買新的啊?”

  “以後再說以後的”

  閆富貴又重新閉上了眼睛,躺靠在椅背上,這一段時間聽了李順的話,天天出來曬太陽,感覺身子骨強了不少。

  李順都說了,吃藥也得花錢,這陽光是免費的,一樣強身健體。

  只要出太陽,他能從早上一直曬到晚上,除了吃飯上廁所。

  曬著太陽,時不時地眯上一小覺兒,等再醒來,已經是夕陽時分了。

  現在被落日的餘暉灑在臉上,還有種麻癢癢的感覺。

  “嘶”

  閆富貴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有點兒疼呢,火辣辣的疼,不會曬禿嚕皮了吧。

  這特麼太陽的便宜也不好多佔啊。

  正巧這會兒老彪子進了院兒,也沒搭理站在門口收拾房子的閆解成。

  “三大爺,過了一下稱,能算錢的我都給您算了”

  說著話遞過來幾張票子,道:“您數數”。

  “我不要錢”

  三大爺伸手將老彪子遞過來的錢推了回去。

  見著自己父親竟然不要錢,這是白給?

  “爸!”

  閆解成走了過來就要接錢,卻是被老彪子躲了。

  “爸,這是錢,咱家賣廢品的錢”

  “用你告訴我?”

  閆富貴瞪了一眼兒子,隨後對著老彪子說道:“你們不是蓋房呢嘛,幫我把屋頂的瓦收拾收拾吧”。

  “呵呵,要不怎麼說您腦子轉的快呢”

  老彪子抖了抖手裡的錢說道:“賣破爛給的是錢,我買瓦可就得用票了”。

  “你張羅著辦”

  閆富貴看著老彪子說道:“能買多少瓦就買多少瓦,哪怕你說這些錢只能買一片兒瓦,那三大爺也認”。

  “不愧是您啊!”

  老彪子看了看手裡的錢,說道:“您真不要?”

  “不要,就按我說的辦!”

  閆富貴坐在椅子上,義正嚴詞地說道:“這個家我做主,我說的話算話,這錢你收著吧,就當照顧你三大爺這個廢人了”。

  “得嘞,我算是砸手裡了~”

  老彪子抖了抖錢,轉身走了。

  閆解成則是看著父親追問道:“爸,您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您怎麼能這麼信任他呢?”

  “那我該信任誰啊?你嗎?”

  閆富貴轉過頭看了看大兒子,道:“以後想著點兒,什麼時候把我的七百五還給我,再跟我提信任二字”。

  “不是……”

  閆解成還要再說,他爸已經揹著手往家溜達了。

  他倒不是想說別的,就想問問他爸,二百五怎麼變成的七百五。

  這特麼驢打滾兒吧,息滾息利滾利。

  老彪子到了東院兒,跟竇師傅把前院兒閆家的事兒說了,這竇師傅卻是一皺眉頭。

  低聲跟老彪子講了上次在衚衕裡發生的事兒。

  老彪子笑著聽了,說這爺倆兒現在都殘了,不會再去衚衕口堵他了。

  “呵呵呵,你啊!”

  竇師傅話裡的意思哪裡是怕被堵著,而是怕見了面兒尷尬啊。

  “給他修修吧”

  老彪子無所謂地說道:“順帶手的事兒,這是他賣破爛的錢,都給你”。

  “這,用不了這麼多,就幾片瓦嘛”

  竇師傅哪裡會要老彪子的錢,這邊蓋房子,真就是順帶手的事兒嘛。

  “別介,不能叫人白忙活”

  老彪子將這錢推了過去,道:“收著吧,算個規矩,您稍等會兒再走,一會兒準有人來找您收拾房子”。

  “哈哈哈,那感情好”

  竇師傅笑著說道:“沒想到還能接個連片兒活兒”。

  兩人正說著話,許是到了下班兒的點兒,這衚衕裡開始熱鬧起來。

  車的鈴鐺聲,人進衚衕的說話聲,孩子的吵鬧聲。

  煙火氣息一下子濃郁了起來。

  因為在家的婦女就要準備爺們兒下班回來的飯菜了。

  爺們兒到家洗洗手就得吃飯,晚一分鐘都要罵街的。

  這個時候就這樣,女人在家洗衣服做飯帶孩子,這都幹不好,還要你幹啥。

  男人則是在外面掙錢,不能短了家裡吃喝,這是男人的責任。

  如果掙不來,那活該挨著媳婦兒嘮叨。

  這會兒傻柱走進院兒來,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笑著嘀咕道:“誰家烀地瓜了?”

  “你真長了個好鼻子”

  三大媽扶著兒子拄著拐出來上廁所,見著傻柱進院兒便說了一句。

  傻柱還沒回話兒,卻是瞧見二大爺也住著拐出來了。

  嘿!故意的是吧!

  閆解放看了看二大爺的拐,跟自己一樣。

  傻柱看了看二大爺的腦袋,光頭纏紗布。

  二大爺看了看傻柱的腦袋,光頭纏紗布。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點兒尷尬。

  因為這會兒小當被母親領著從外院兒進來了。

  又一個腦袋上纏紗布的。

  得,算上站在中院兒的秦京茹,這院裡成了病號院兒了。

  一個個的都是白紗布,不是瘸了就是腦袋傷了。

  一時之間院裡安靜了下來,大家互相看了看,隨後都裝作啥也沒發生,錯著身子該幹嘛幹嘛去了。

  二大爺出來不為別的,也是來找竇師傅緊瓦的。

  他倒是有兩個兒子,可以幹活兒的。

  可兩個小子哪裡會這種技術活兒,吃飯還行。

  再一個,他也不差錢兒,這瓦緊不好,這一春夏秋就等著漏雨吧。

  也不止是他,這會兒東院兒門口已經站著好些人了,只要家裡有點兒裕富的,都想著和請工人把活兒給幹了。

  因為工人就在李家幹活,也用不了多少錢,就別瞎耽誤工夫了。

  嘿,還真應了老彪子的話了,這院裡除了兩三戶沒有說緊瓦的,其他都找來了。

  這會兒李學武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門廳裡面的熱鬧,又看了看東院牆外面堆積著的建築垃圾,就知道竇師傅來了。

  等進了大門,這才聽明白眾人說的是個什麼意思。

  給竇師傅打了個手勢,李學武笑著指了指後院兒便往裡走去。

  竇師傅見著李學武進來了,知道是要自己一會兒去倒座房等他,點了個頭,繼續跟院裡人定起緊瓦的事兒來。

  李學武這邊回了後院兒,將文件包放在了桌子上,跟隨後進來的於麗說道:“晚飯好了嗎?”

  “就好了”

  於麗接了李學武的外套,又給找了一件以前的。

  “一會兒你還得去沈家,就穿這件兒吧”

  “成啊”

  李學武看了看於麗手裡的衣服,說道:“那邊沒啥事兒吧?”

  “沒事兒”

  於麗去衛生間幫李學武準備熱水,要李學武洗了手和臉再去前院兒吃飯。

  “我們幾個輪流吃的飯,國棟的飯是彪子送給去的”

  於麗絮絮叨叨地給李學武說了沈家的事兒,讓李學武有個瞭解。

  猶豫了一下,還是跟李學武說了下午遇見閆解成的事兒。

  李學武倒是沒怎麼在意,有老彪子處理呢。

  “以後彪子和三舅在家處理事務,有事兒找他們”

  李學武整理了一下,看著於麗說道:“房子的事兒你自己也盯著點兒,我最近忙”。

  “知道了”

  於麗應了一聲,便跟著李學武出了門。

  “李處長”

  李學武剛一出門,便見著劉光天從家裡出來,見著李學武便招呼了一聲。

  “出門啊?”

  李學武見著劉光天拎著瓶子出來,隨口問了一句。

  “這不是嘛,領導來送了一塊兒羊肉,非要下酒”

  劉光天揚了揚自己手裡的酒瓶子,跟李學武示意了一下。

  “呵,好生活啊”

  李學武讚了一句,笑呵呵地往出走。

  身後跟上來的劉光天跟於麗點頭笑了一下,隨即追上李學武問道:“李處長,聽說咱們廠要蓋房子?”

  “聽說了?”

  李學武轉頭看了他一眼,邊走邊說道:“是有個意見諮詢文件”。

  “這還諮詢什麼呀,建呀!”

  劉光天激動地說道:“我們這些青工可都等著米下鍋呢!”

  “呵呵,什麼米?”

  李學武倒是頭一次聽見這個說法兒。

  “你們沒有米下鍋,廠裡可都沒有米蓋房子呢”

  “廠裡沒有米,可有錢啊!”

  劉光天追著李學武說道:“拉回來那麼多牛羊肉,不就是錢嘛,蓋啊”。

  “光蓋你自己的啊”

  李學武拍了拍劉光天的肩膀說道:“幾千戶的住房需要呢,那麼點兒錢都不夠起地基的”。

  “不是,那我……”

  劉光天一心想要從這個家搬出去,現在希望又破滅了。

  李學武笑著回道:“等著吧,廠裡又不止你這一種情況,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說著話,見劉光天他爸從外面回來了,便也不再多說,點個頭便錯過去了。

  “跟他說什麼呢?”

  劉海中看了李學武的背影一眼,對著兒子問道:“還想著保衛處的事兒?”

  “額……是,就是問問”

  劉光天哪裡敢說自己問的是分房的事兒,揚了揚手裡的酒瓶子道:“我給您打酒去”。

  說著話一溜煙兒地跑了。

  劉海中眯著眼睛看了看兒子,這小子怎麼怪怪的?

  進了前院兒,都不用往門口瞧,正對著的倒座房玻璃窗開著,竇師傅正跟屋裡坐著呢。

  李學武笑著拐了個彎兒進了東屋。

  “今晚沒啥伙食,您多喝酒”

  “李處長您太客氣了”

  屋裡幾人見著李學武進來都站了起來,竇師傅更是跟著李學武客氣了起來。

  李學武擺擺手,示意他坐,隨後接了雨水給倒的熱水。

  一般時間雨水不會跟這邊忙活,不是在家裡看書就是收拾屋子洗衣服。

  今天是沈家有事情,便跟著他哥在這邊幫忙來著。

  她也是恰巧坐在這邊,見這李學武過來了,便給倒了熱水。

  “一直都想著請您吃飯來著,今天趕上了”

  李學武開口道:“再一個是想跟您說說收拾房子的事兒”。

  這會兒傻柱也從廚房走了出來,跟李學武比劃了一下自己家的方向。

  李學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見著李學武點頭,傻柱又回了廚房。

  竇耀祖見李學武開口,主動問道:“是緊瓦嗎?”

  “也有”

  李學武拿出煙盒給桌上幾人分煙,等分到右手邊的時候看了看身邊坐著的雨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雨水翻了個白眼,起身把身後的窗戶都推開了。

  “倒座房和西院兒的,還有後院我那屋的瓦都是新的,不用動,我爸家的,柱子哥家的,還有後院兒老太太家的,您受累”。

  “沒問題”

  竇師傅由著老彪子給點了火兒,點點頭說道:“那這一次我就多進些瓦,一起給收拾了”。